應了過來,立刻閉上了嘴巴,面色愁苦而悔恨,比哭還難看。
他怎麼就這麼慫,這些話應該放在心底的,皇上大聲問一問,他竟然就直接被嚇得說出來了,估計脖子上這玩意兒是要不保了。
蕭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朕沒想到王太醫這種傳聞可以妙手回春的,竟然還求菩薩?朕要不要給你準備一炷香,讓你好虔誠地參拜一下啊?怎麼,桃妃這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是診斷不出來了?”
王太醫再次跪下頭磕地,身體抖得跟糠篩似的。
“微臣診斷出的結果是喜脈,但是這微臣不敢肯定啊,或許桃妃娘娘體質特殊呢。”他簡直是破罐子破摔了,就怕自己又被秦翩翩給坑了。
誰知道這位主兒會不會假孕第二次,他只是想在太醫院好好混著,然後依靠自身的本事兒受到賞識,哪知道遇到了桃妃娘娘,他就覺得一顆心都被掏空了。
總想著要不請辭算了,世上最難診斷的脈象,就是桃妃娘娘的喜脈。
他還遇到了第二次,真是沉重的打擊。
本來聽到喜脈的時候,蕭堯還挺高興的,但是後面王太醫那急匆匆認慫的態度,又讓蕭堯恨得牙癢癢。
“朕要你這種太醫有何用?你那板子還沒打過吧?朕給你開恩,輪兩次,每次二十板子。”蕭堯沒好氣地道。
王太醫哭喪著臉被攆了出去,蕭堯親自下了帖子,讓人去郝家請人來。
來的是那位郝姑娘,她見到皇上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害怕,要比王太醫膽子大多了,一板一眼地行禮。
“恭喜皇上和桃妃娘娘,是喜脈。”郝姑娘很快便診斷出結果,再次俯身衝他們行禮。
殿裡一片寂靜,蕭堯和秦翩翩都愣住了,他們二人難以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還是秦翩翩反應的比較快,立刻道:“郝姑娘,我曾經喝過三年份的避子湯,這才一年多而已,為何就能有孕?會不會對胎兒有什麼影響?”
郝姑娘搖頭:“三年只是個大概時間段,這避子湯是民女祖父開的,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藥力,否則會傷身。外加您二位歡好次數太多,懷上很正常。民女開一副藥方,您先喝幾日再說。”
她的話音剛落,秦翩翩的心裡就湧起了巨大的喜悅感,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了。
當然郝姑娘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大夫,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連“歡好次數太多”這種話都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蕭堯一把抱住了秦翩翩,他先是巨大的難以置信湧上心頭,之後就是徹底的歡愉。
他的力氣很大,卻不敢去碰秦翩翩的肚子,也只敢箍住她的肩膀,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倒是極其的親密無間。
因為郝姑娘還在,蕭堯便親自送她出殿門,路上他跟這位郝姑娘交談了幾句才回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秦翩翩就坐在椅子上,正對著他,兩人目光相對。
她的眼神之中皆是滿滿的欣喜,蕭堯不由得停住腳,陽光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個投影。
秦翩翩就看著他,男人依然穿著黑色的龍袍,胸口處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似乎馬上就要騰飛起來一般。
她忽然就覺得喉頭一陣發堵,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很感慨,她終於有了孩子。
蕭堯看見她眼眶發紅的狀態,立刻大步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伸手替她擦眼淚。
“這是怎麼了?人家說懷孕會情緒不穩定,你這之前都好好的,剛知道就變得情緒不穩了,是不是太快了點,至少給朕一個反應的時間啊。”
他邊說邊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秦翩翩被他逗笑了。
“臣妾這是喜悅和惶恐的淚水。能懷上龍種,自然是高興的,但是皇上出門送郝姑娘這麼久,臣妾這心裡就開始擔心了。人常說女子懷孕了,就是許多男人花天酒地的時候,一定要拴好褲腰帶,把他們給看緊了。皇上不會已經著急著物色人選了吧?至少也給臣妾一個反應的時間啊。”
她半真半假地道,對於郝姑娘那樣冷若冰霜的女子,秦翩翩是放心的,她只是對蕭堯不放心。
要知道二狗子可是坐擁整個後宮的男人,之前秦翩翩沒懷孕的時候,她床上床下都能勾著他。
但如今她是有身孕的人了,床上那是不太可能了,至於床下她也不敢怎麼樣,萬一勾出火來了,她這個狀況可沒有降火的本事兒,這不是讓皇上去找別人嘛。
蕭堯聽她這麼說,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