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風聲也難免露些出去,巫皇幾次暗示他們收斂,上邊才不得不下了主意要放棄此城。
這臨走了自然是要撈筆大的,雖說三年前進城之日就已搜刮了各家的財產,可誰知有沒有藏的隱秘未曾搜到的,便下了這三百兩的數額,交與不交過兩日都是要屠城的,到時隨便扣個帽子到哪個邪教頭上,也不怕有人追究。
三人沉默了許久,皇甫明與二人相識雖說不久,可一來他自己滿腔正義,總覺得身邊之人也該如此,二來他也覺得兩人都是仗義之人,料想二人定不會袖手旁觀,卻全沒想過打不打得過這一環節。
此時眼見這二人沉默不語,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剛要忍不住言語,石無心卻先站了起來,只說了一句“我要回去打鐵了”便轉身出了樓去。
夜少白沒言語,也隨後出了酒樓,只餘皇甫明一人在樓內,抬手指著二人直是哆嗦也沒說出什麼,隨後也兀自思索起來,臉色變幻,神情掙扎不已。
夜少白到沒想過皇甫明在想些什麼,便是真要與賊人拼命也沒算他在內,他只是覺得樓裡氣悶想要出來醒醒酒,也是因為打從開啟靈智以後第一次如此迷茫,幫與不幫的糾結,理智與熱血的衝突。
此時天色已黑,街上行人漸少,夜少白漫無目的,信步遊走之下,不知不覺又走向了衚衕之處,卻是不自覺間熱血已佔據了上風,這才下意識的需要讓大黃給自己一些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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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暴雨終至
readx; 白日夜少白打了那王六,將其嚇的倉惶逃竄,可夜少白若知曉此類人往往還有一個最大的特徵便不會放他離去,本事不高卻終日在江湖混跡,且喜好欺虐他人,平生少不得被人收拾,自然也練就了一副屢教不改的性子,且心胸狹隘之極,可謂睚眥必報,找夜少白尋仇他是萬萬不敢的,可沒了夜少白;那徐懷才和大黃狗還不是任他擺佈。
此次一夥人覺得被打的狠了,卻是不知曉夜少白已經手下留情太多,只覺得氣憤難平,幾人回去又匯聚一處,略作談論便起了歹心,待到晚飯時分,先行遣了一人去探探情況,見夜少白不在,幾人便氣勢洶洶的去了衚衕。
徐懷才只曉得白日有人幫他擋了一災,卻沒見著王六等人捱打,便是見了想來這城裡也躲不到哪去,兀自呆在衚衕裡未曾挪動過。
王六等人來了此處二話不說便將這一人一狗圍了起來,隨後嘿嘿獰笑不停,此番前來卻是有人備了套索,直接便把大黃套了起來,此舉到不是為了打那徐懷才,只是此番要下狠手,自然要防備狗急了咬人。
徐懷才感覺到身周被人圍繞,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能不停的詢問著,可卻沒人理他,想伸手護住大黃卻被人一腳踢倒,隨後便聽到大黃的嗚咽之聲和一群人的嬉笑之聲。
王六等人一人手拉套索將大黃口鼻套住,餘下人等便嬉笑著將大黃踢來踢去,大黃也掙脫不得便似破布般被一眾人等來回踢打,這衚衕四周向來少有人經過,此時只有老人的求饒聲和大黃的悲鳴聲顯得如此刺耳,過不多時,大黃已然口鼻出血,連掙扎的力氣也使不出一絲,眾人卻不管不顧,仍自下著重手,兀自的享受著虐殺的快感。
若是以往王六絕不敢如此,可如今這時日,想來莫說這狗,便是徐懷才被弄死約莫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夜少白來此之時正見著此景,可與白日不同的是,大黃已然氣絕。
夜晚涼風習習,拂過臉頰很是涼爽,但絕不會像此時這般冰冷,有人很快便發覺了怪異之處,甫一奇怪的回頭張望,卻只瞥見一個人影,便覺胸口一涼被一物穿胸刺死。
緊接著身邊之人也陸續發覺不對,但每個轉身之人都是如此,夜少白如今的雙眼好似與青蛙一般,只管動的,兀自麻木的向大黃走去,你若不動,他便不管,若有人轉身,晶藤便會無情的刺穿。
一眾九人轉眼便死了一地,只餘三人活著,其中便有王六在內,他是正面朝著夜少白的位置,所以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總之他還活著,白日他以為夜少白兇狠,如今卻覺得與此時相比白日的夜少白和藹的好似鄰家大哥一般,與其倖存的兩個同夥死死的釘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夜少白一向很冷,不僅冷淡,也很冷靜,此時那一向冷靜的他向大黃伸手摸去的手掌卻是肉眼可見的顫抖不停,一向冷淡的他卻能感覺到一股狂熱的怒氣自他身上噴薄而出。
他恨,他恨這些人為何要如此對待一隻單純的生物,恨自己為何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