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工夫兒,那紅光已經逼近了,接著那紅光我總算是看清楚了,原來那紅光來自兩盞紅色的燈籠,分別被兩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小子提著,那小孩的臉上笑容滿面,在身後四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人抬著一頂轎子,轎子裡的東西一定是有些分量,轎身被那重物墜得一顫一顫的,當那轎子再接近一點我竟然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這一聲啼哭讓幾個抬轎子的都停下來腳步,一臉驚恐,然後小心翼翼的放下轎子,其中一人撩開轎簾,轎子裡竟然放著一個空蕩蕩的襁褓,沒有嬰兒,可是那轎子為什麼會如此沉重。
只見那人輕輕地拍了拍襁褓,然後示意其他幾個人,又抬起了轎子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一直走到那口缸的位置,然後幾個人消失了,那紅光也隨之消失了,眼前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心下駭然,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太離奇了。我推開門,想看個究竟,但是始終找不到剛剛看到的那些人究竟去了何處,莫非是進了這口缸?想到這裡我便立刻又來了力氣。
奇怪,再次向下刨的時候這土似乎比之前要鬆軟的多,我刨起來快了許多,我沿著缸體一直響下挖,終於在東方泛出魚肚白的時候那口缸完全裸露在了外面。
我又找來了幾根木棍,搭起了一個架子,將一根繩子捆在缸身的那幾個怪物的頭上,然後用盡全力的向上拉那口缸。
那口缸著實太重,我耗費了很大力氣才拉起一寸有餘,我將繩子的另一頭拴在一旁的樹上一點點的努力向上拉。終於露出了一尺多,忽然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缸中的一件東西,心頭一陣劇烈的顫抖,繩子瞬間從手中拖出,幸好另一面捆在樹上,缸剛剛下墜了一寸許便被繩子拉住了。
手指也被繩子磨出了幾道血痕,但是我根本感覺不出疼痛,因為剛剛看到的那件東西正是女兒失蹤前穿的那雙鞋。難道女兒被扣在了這口巨缸中嗎?
想到這裡我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根繩子一節一節的向上拉,那口缸一寸一寸的向上提升,我的眼睛始終一刻不離的盯著那口缸下面的東西,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
終於那口缸被提起有半米多高,忽然我看見女兒的身體從裡面傾倒了出來,我連忙將繩子牢牢的拴在樹上,然後跳到那坑中,我身體的肚子已經隆起,但是臉色紅潤,我探了探女兒的鼻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又放了下來。
女兒第二天便甦醒了過來,她看見我一頭紮在我的懷裡便哭了起來。哭過之後女兒告訴我,這些日子她似乎是做了一場夢,似乎自己的靈魂已經出竅了。
她能聽見我的呼喊聲,自己卻發不出聲音。有的時候我明明就在她的身邊,而我卻找不到她。她自己也是又急又氣,忽然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想念我,她竟然招來了幾隻螢火蟲,讓它們帶著我找到了女兒的藏身之處。
可是當我問起這段時間有沒有遇見什麼鬼怪之類的?女兒一臉茫然的搖頭,她說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地夢,夢中只有我和他,在沒有別人了。
但是看看女兒隆起的肚子,我的心裡別提多疑惑了。”林老頭一口氣說了許多,然後說道:“小夥子啊,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事情太過離奇了?”
張強點了點頭,說實話,張強看過n多的鬼片,無數的懸疑故事和聊齋,即便那些都是真實的,想也沒有張強今天聽到的這個故事更讓張強驚心動魄。
“可是後面的事情卻更加的離奇,更加的詭異。”林老頭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渾濁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他這句話讓張強又是一驚,難道還有比這些更加詭異的經歷嗎?
“還有更加離奇的事情?”張強的右手緊緊地扣在左手上,此時張強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激動還是恐懼了。
林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在女兒回來之後,我便和女兒住在了一個屋子裡,我生怕萬一某天我睡著之後女兒會再次忽然失蹤。開始的一週左右都很平靜,而在那之後的一天夜裡,我忽然聽到外面陰風驟起,那天是農曆十五,本來外面被月亮照徹的明晃晃一片,而瞬間便一片漆黑了。
自從女兒回來之後,我每天睡覺都非常警覺,外面的一點動靜我都會驚醒。我醒來之後聽到了幾聲嬰兒的啼哭聲,接著又是那最早的時候傳入耳中的嗩吶聲‘嘀嘀嗒嗒’的吹奏的好不熱鬧。
我看了看女兒,她安詳的睡在我的旁邊,我輕輕地撩開窗簾,眼前一片漆黑,只從遠處的山腳處傳來了一點點紅色的火光。
那火光漸漸接近,我心想難不成又是那些鬼差?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