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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7部分

大喬愣了愣,更加驚訝的看著白晨。

她從未想過,反駁這些規矩的,居然會是身為男人的白晨。

其實在這之前,就連大喬也未曾去懷疑過這些規矩,因為這是大環境的潛移默化。

大喬從小生長的環境,身邊的人都在對她灌輸著這些規矩。

所以大喬便認為,這些規矩是正確的,或者說是理所當然的。

“先生為何說這些是陳規舊習?女人難道不應該遵從三從四德嗎?”

“那又為什麼要遵從三從四德?為什麼這個三從四德不是讓男人遵守?而是你們女人遵守?”

“男人如何能有三從四德?如果男人遵守三從四德,如何養家餬口?”

“說到底這也是意識形態的束縛,我與你說的再多,你也無法理解,將來某一天,當這世上也需要女人工作的時候,所謂的三從四德也將會被扯得支離破碎。”

“如果將來到了女人都要出來工作了,那隻能說明男人都死絕了。”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時代就連大喬這般知書達理的女人,都這樣認為。

可見那些規矩是多麼的深入人心,女人覺得自己不用工作,就如那些規矩一般天經地義。

當然了,這不是大喬迂腐,要算起來,也只能算是這個時代的迂腐。

白晨和大喬的世界觀不一樣,所以在這方面,誰也不能說誰是錯的。

“那我問你,如果一個人家,家裡的壯丁死了,你說這戶人家的女人怎麼辦?”

“這是特例,你不能拿這種事做比較,如果這人家的女人不出來做事,自己和孩子就要餓死。”

“如果這戶人家的女人,在外面做事,賺到了很多的錢,你說這時候左鄰右舍看到了,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出賣身體,做皮肉生意。”

“是啊,男人賺到錢,沒有人會懷疑這錢來路不明,一旦女人賺到錢,人們就會開始懷疑女人哪裡賺來的錢。”

白晨看了眼大喬:“為什麼這個女人要飽受這種非議,她沒偷沒搶,憑什麼就要受人非議指責?”

“人言可畏。”

“呵呵……”白晨笑了笑:“那我們換一種比較,如果說一個男人在外面做買賣,可是人手緊缺,可是他又請不起人,恰好這個女人能夠幫到他,你說這時候女人是幫還是不幫?幫了,那她就是拋頭露面,不守婦道,不幫,又是不近人情,看著自己的丈夫虧本。”

“這……她應該幫吧。”

“同樣的一件事,為什麼一個要飽受非議,一個卻變成了理所當然?說到底,還是人的觀念問題,所謂的對與錯,完全是別人客觀的認知。”

“有男人在身邊,婦道人家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你前面說的那個寡婦,一個女人,在外面能做什麼事情賺到很多錢?”

“那麼如果第一個寡婦是個有經商頭腦的人,她懂得如何經商賺錢呢?而第二個女人,如果她的丈夫是要她出賣身體,做皮肉生意,你是否還覺得他們誰對誰錯?”

“你……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所以說,看待事情,不要從自己的主觀去猜測,要先認清事實,再去做出評論,而人們對一個女人的評價,從來不是根據三從四德來評斷的,完全就是主觀臆測,他們覺得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你這人……我說不過你,我不與你說了。”

“小姐,我覺得先生說的沒錯。”一直在趕車的老張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你怎麼也這麼說?”大喬更加不滿,她覺得老張應該站在她這邊,於情於理都應該站在自己這邊。

“說來不怕您笑話,我家那婆娘,也遇到過先生說的那個事情,因為我天天在外跑車,我那婆娘在家照顧孩子,同時也做點煎餅拿出去賣,開始的時候鄰里發現我那婆娘每日都有錢拿回家,都在暗傳一些不中聽的話,後來知道了真相後,又個個都學著我家婆娘,女人出來做事也沒啥不好的,還能多賺點錢補貼家用。”

大喬心中不屑,老張家能和大門大戶比麼?

小家小戶自然是不重視這些,可是大戶人家不同,大戶人家最重視的就是門風。

比如說老張在他們喬家做了幾十年,他也要學著一些規矩,言談舉止都要符合家風。

如果是小家小戶,哪裡有功夫顧及這些瑣事。

“算了,我們還是不談這些了,還是聊一聊天南地北的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