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她。”土怪自小便愛與蛇這種冷血動物為吾,久而久之他自己比起冷血動物都不再遜色。
他能嗅得出,宓妃身體裡的鮮血,非常非常的美味,不禁讓他異常的垂涎。
如果喝了這個小姑娘的血,不但他的功力會大增,甚至是他的那些寶貝都將大大的受益,他將培育出這個世間最劇毒,最完美的蛇寶貝。
往後,看誰還敢說只有毒宗的毒才是劇毒,才令人聞之色變,他的毒將會比毒宗的毒更加的令世人為之畏懼,為之顫抖。
“木怪,水怪,你們兩個掩護著土怪不要輕敵。”黑鬼能瞧出宓妃的古怪,同樣身為鹿山五怪之首的金怪,自然也瞧得出。
他們鹿山五怪,西江三鬼跟白豐茂同為龐太師收在麾下的勢力,偏偏白豐茂那個老東西處處都要壓他們一頭,他們對他早就心生不滿。
倘若宓妃沒有古怪,為何白豐茂那個老匹夫遲遲不親自上去跟宓妃交手,而是要等他們先跟宓妃動手,這不是拿他們做筏子麼?真當他們是個傻的?
也只有心思單純,不擅謀算的惡鬼,女鬼跟性情衝動的土怪才會不顧一切的往上湊,絲毫沒有防備之心。
當然,這也與他們以往執行任務時,屢戰屢勝的戰績脫不開關係。
以至於他們都險些要忘了,他們或許很強,但不排除還有比他們更強的人。
輕敵,是未戰而先輸的表現。
紅斑蛇張開嘴,露出尖細的毒牙,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宓妃,那毒牙之上透明粘稠的毒液分泌到了最高點,一旦被沾染上,極有可能立馬斃命。
宓妃足尖點地,嬌小的身子凌空而起,避開了紅斑蛇的第一波攻擊,雙手平攤自袖中伸出,暗暗運氣於掌心,寒風受她牽引,漸漸將她護在其中,竟是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道風牆。
寒冷的冬季,萬物蕭條凋零,絕大部分的樹木到了這個季節都會枯黃,樹葉都會掉光。可是不管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樣的季節,松樹卻是常青的。
松樹四季常青,松葉形似長針,尖銳,又可稱為針葉。
蛇毒麼,她倒想看看,究竟是這蛇的毒厲害,還是她的毒厲害。
漫天花雨技法,宓妃以練至第二重,可以大自然中的花,草,葉化針作為武器發動攻擊,尖細銳利的松葉便是她此刻不二的武器。
只見她雙掌一吸一收之間,翠綠色的松針便供她驅使,似有意識一般,朝著白豐茂等人飛射而去。
刷!刷刷!
兩次出手,四枚松針,攜帶著破風之勢刺入兩條紅斑蛇的七寸之中。
頃刻之間,兩條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蛇,頓時攤軟在地,又在眨眼之間,化為兩灘黑色的血水,竟是將那冰面都灼燒出兩個坑。
“我要殺了你。”眼看著自己的兩條蛇寶貝在他的面前消失於無形,土怪整個人都癲狂起來,白色的頭髮在寒風在飛揚,一張原本就不好看的臉此刻更是扭曲猙獰得可怕。
然,宓妃是誰,她豈會懼怕於他們。
這個時候她的嗓子要是好了,她要是能說話該有多好,保準打不死他們,她也有法子氣死他們。
只可惜她的嗓子暫時還不能發聲,不然也不會讓他們之前廢那麼多的話,千里傳音也不能用,那樣她的身份只怕是藏不住。
宓妃不怕龐太師打她的主意,可她擔心龐太師打她爹孃的主意,畢竟以她的身手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但她的爹孃手無縛雞之力,處境會相當的危險。
而且就目前來說,她的勢力尚未建成,很多地方都無法顧全,行事不得不一再的隱忍,一再的退讓,以保持一個平衡點。
待得他日她的勢力建成,現在的這些顧忌也都不會再是問題。
“你是毒宗的人?”白豐茂的目光自那兩個坑上收回,冷冷的落到宓妃身上,心裡掀起不小的波瀾,讓他驚了一驚。
怪不得他有這樣的反應,只因從那松針釘住紅斑蛇的七寸,前後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那兩條蛇便化成兩灘黑色血水,甚至還灼燒出兩個坑來。
可見,她下在松針上的毒有多烈。
宓妃笑而不語,雙眸幽深似一汪古潭,一望不到底,又似蒙上了一層江南雲煙,朦朦朧朧,猶如霧裡看花。
別說她現在是個啞巴,口不能言,就是她能說話,她就一定要回答他的問題麼?
“大家小心她的毒,一起出手。”久等不到回應,偏又對上宓妃那似嘲似諷的冷笑,白豐茂怒了,黑著一張臉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