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已經將本宮都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一時的嫉妒會將自己害成這樣,哪怕她是真的恨毒了宓妃,她也不會對她下達必殺令的。
自打三國的人被宓妃困在索魂陣裡,而她又不打自招的承認了她對陣中宓妃暗下殺手的事,根本就不用宓妃來找她算賬,北狼國和夢籮國的人都恨不得殺她而後快。
若非她的身邊還有鎮南王,珍月公主毫不懷疑,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鎮南王護她當然不是因為她的公主身份,而是他身為琉璃國的鎮南王,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北狼國和夢籮的人在他的面前行兇。
國家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故,拓跋遲和南宮立軒才沒有殺了她洩憤。
“閉嘴,我妹妹要是有你指甲蓋那麼點兒的惡毒,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哪裡還容得你在這裡亂吼亂吠,瘋狗一樣的捸著誰都要撲上去咬上一口。”沒等宓妃開口,溫紹宇聽了珍月公主的話就炸毛了。
他妹妹這麼善良的人,哪裡惡毒了。
“呵呵…”珍月公主仰著頭瘋笑著,怨毒的目光一一掃過宓妃左右的溫紹軒,溫紹雲,溫紹宇和穆昊錚四人,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似悔又是似恨,種種情緒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她不禁捫心自問究竟是什麼讓她產生了那樣瘋狂可怕的,又不計後果非要殺了宓妃才甘心才痛快的念頭。
對,是嫉妒,也是羨慕。
她嫉妒宓妃明明是個啞巴,可她卻擁有著她所羨慕渴望得到的一切,而那一切偏又是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
憑什麼宓妃不過只是個啞巴而已,她卻能不受束縛,張揚恣意的活著,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想要什麼就有人捧到她的面前,完全都不用費盡心思的去討好誰,挖空心思的去設計謀求,就能得到父母的溺愛,兄長的寵愛,所有人都那麼疼惜著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溫宓妃她究竟憑什麼?
就是因為溫紹軒等人對宓妃的百般呵護與疼愛,刺激得她失去了理智,內心深處那道關押著邪惡的大門被開啟,整個人都被嫉妒怨恨所包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毀了她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那一刻,珍月公主的腦海裡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殺’字在不斷的徘徊浮現。
終於,恐怖的執念戰勝了理智,珍月公主順從了自己的心意,對六個死士都下達了必殺令。
她要宓妃的命。
可當拓跋遲去佈陣,她冷靜下來,再次回想宓妃所提要求時,理智告訴她應該取消必殺令,可她仍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宓妃一定會死在十八木遁神光陣中。
在她看來,受到限制不能使用武功的宓妃,被家人像保護花朵兒一樣保護著的宓妃,失去她所倚仗的一切,又如何還有活命的機會。
可最終的現實無情殘酷的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她暈頭轉向,完全接受不了宓妃闖過了陣還活著的事實。
更無法接受,宓妃竟然絲毫不顧忌他們三國之力,竟然佈下索魂陣將他們圈禁在其中,或生或死皆由她一手掌控。
成者王,敗者寇,是她技不如人,落得這般下場也沒什麼可怨天尤人的。
“本宮要是不惡毒,早就不知道在深宮裡死了多少回了,你們最好能永遠都這麼護著她,寵著她,不然就算本宮沒能要了她的命,別人也會毀了她的,你們越是護著她,她就越是遭人記恨,你們又怎麼會知道一個人一旦嫉妒起來,會有多麼的可怕,多麼的瘋狂,又是多麼的不計後果,哈哈……”美好的東西總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得到,抱著跟她相同想法的人,這個世上還有很多很多,珍月公主還真就不相信宓妃逃過了一次,以後還次次都能逃得過。
別人有的,自己沒有的,別人越是護著,也就越是容易讓別人想要爭相強搶,據為已有。
那樣的心理,運用得好,能成就一個人,運用不當,那就會毀了一個人。
而她,就是被嫉妒摧毀掉的女人。
那麼可笑,那麼可悲,又那麼愚蠢而不自知。
“你以為這個世上誰都跟你一樣陰險狠毒不要臉,自己得不到就想強搶別人的。”溫紹雲黑沉著一張俊臉,銳利的眸光如箭直射向珍月公主。
他是想罵點兒狠的來著,可恨罵人的粗話他不會。
“本宮身份高貴,豈能允許她區區一個啞巴騎在本宮的頭上,本宮不但要死士取她的性命,本宮還想將她五馬分屍,讓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