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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過這小傢伙會玩什麼呢。

安妮跳下座位,把紙牌洗好,挑了其中小一半出來,一張張正面朝上擺開。“來吧。”

“這是要玩什麼?”

“翻對子。”安妮答。她在小桌子上擺好了二十張牌,四個花色從a到五。

我覺得右腿隱隱作痛。翻對子本來就無聊,對我而言更無聊。小時候和其他同齡人玩這個,五分鐘之後他們把牌收了再也不跟我玩,順便還揍了我一頓說我作弊。“你還會別的玩法嗎?”

安妮搖搖頭。

我只得收好信封坐好,開始一段無聊的人生。安妮拿了一塊可愛的小手錶出來,告訴我可以先看一分鐘記住位置,我於是盯著錶盤看了一分鐘,目光呆滯。然後安妮又一張張把牌扣回去,“你先來。”她說。

我於是隨便翻了兩張,完全不對頭。安妮跟著翻牌,也不對頭。我們倆對著亂翻了半分鐘,安妮終於慢慢找到了幾個對子,我也隨手拿了兩對,心裡想的還是信的事情。只剩四張牌了,安妮拿起左上角一張5,猶豫了半天,又拿起自己面前那一排最後剩的一張,還是5。安妮一下叫了出來,她找對了。

“我不翻了。”她說,“我讓你。”

“高風亮節。”我說,低頭看看手裡薄薄的四張牌。桌上剩了應該是兩張6,全黑,我翻過來,正是一張草花6一張黑桃6。

“你贏啦。”我拍拍手。

安妮十分開心,她又從包裡摸出一隻小口紅,“我要在你臉上畫個圈。”

“不是吧?”

“快來,你要服輸。”安妮招手。

我只得低頭把臉湊上去,安妮在我臉頰上塗了個小三角形。但她偏著頭又看了看,好像不是太滿意。

“再來再來。”

安妮繼續鋪開牌,我再盯一分鐘錶盤給她計時。半天過去,安妮手裡又是一疊,期間有一次她竟然就連著翻開了三對兒,相當厲害。

不出意外我又輸了,安妮繼續拿起小口紅,在另一邊又畫了個小三角。

“這次就像了。”她說,拿出小鏡子給我看。臉頰一邊一個紅色小三角形,正是之前我在峽谷裡的裝扮。在峽谷上班我們有特別的著裝要求,有時搞得我挺煩,不按規定打扮就扣錢,但按規定做,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要化妝,實在彆扭。可是輔助們很喜歡看我上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因為化了妝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小白臉,相比之下她們就更威武雄壯了。

安妮洗洗牌,又要開始鋪。我攔住她,“還玩啊?”

“為什麼不?”

“臉畫完了,沒地方畫啦。”我說。

“那就塗嘴唇嘛。”安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別別別,饒了我吧。”我趕緊求饒。繼續輸給她,自己要被畫花臉;贏過她,她萬一不開心我更要倒黴。現在千萬不能接著玩了。

安妮不太情願,但這時旁邊有人自告奮勇。“我來陪你玩。”

這也是個小孩子,比安妮大一點點,站在一旁看著我們玩紙牌看了半天。安妮開心地跳下座位跑到他那邊。我想叫回安妮,怕她輸了不高興,但兩個小傢伙已經開始擺紙牌了。我看著他們兩個玩了一會兒,安妮相當開心,那個小孩子好像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這才放心了點。樂得清閒,我去洗了臉,又拿出信封來。信一時半會是不能全讀懂了,我便拿出那疊莎草紙來看。

 。。。  

第十五章 別騙小孩子

這是關於符文的原始記錄,安德烈**官全塞給了我。我翻到有巫毒沼澤的那張,上面歪歪扭扭畫著塊符文圖樣,一枚深藍色的星匙。下面幾行小字模糊不清,一時辨認不出。

巫毒沼澤,那裡遠古時曾是一片豐饒的平原,也是著名的糧產區。後來平原地下發現了水晶礦,人們開始大規模開採,糧產區變成了礦產區。開採得太多,水晶枯竭,地表塌陷,平原變成了起伏不平的窪地,最終逐漸形成了巫毒沼澤。

糧食沒了,礦也沒了,但有一件事亙古未變。巫毒沼澤從遠古起,就是夏季流星雨最好的觀測地。那裡的古老傳說認為巫毒沼澤看到的流星有特別的魔力,對它許的願一定會實現。星匙的意思正是瓦羅蘭古語的流星,我想這之間也許有些聯絡。

我又翻了翻剩下的莎草紙,上面的記錄也都差不多。有幾張上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地名,也畫著其他的符文圖樣。另有一張莎草紙上沒有圖,只有幾行字,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