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逞!可以預料的是空戰規模將進一步加大,空戰烈度將會比過去升級,我們的飛行員雖然在對敵作戰當中取得了一些勝利,但都是小規模的勝利,硬仗還在後面呢!”說到這裡,方師長的聲音高亢起來。
“以後的仗怎麼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鄭團長,你先說說吧!”
方師長對著團長鄭石道。部隊當中等級分明,戰紅鷹的一大隊隸屬於志願軍空軍第四師第一團,所以發言的時候,還得團長先來。
“我完全贊同師長的意見,如果說以前與敵機的交手是一個序幕的話,那硬仗才剛剛開始,我們團除了戰紅鷹的一大隊之外,其他大隊的戰鬥力還有待在實戰中驗證,但我們會在實戰中不斷摸索和創新,力爭在大機群作戰當中,也要奪取勝利,打出水平!”
鄭石從團長的角度,講述了全團的實際情況。
“孟副團長,你也說說吧!”
方鐵翼將目光投向了孟競,孟競雖然在援朝作戰之中始終沒有“開和”擊落敵機,但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也有一定的過人之處。
他也是航校畢業的高材生,在飛行技術和資歷上不但不比戰紅鷹差,甚至還要比他深厚一些,至於為什麼就是擊落不了美軍飛機,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也許是時機還未到。
“我認為這次反絞殺戰是錘鍊隊伍的一個良好的機會!敵人總是以一些兇悍的名堂和圍堵包圍的戰略來對付中國人,可中國人的路什麼時候被堵死過!?他們來堵我們的路,我們就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去!他們想奪取制空權,我們就要將他們打回去!當年紅軍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圍剿的勝利中越來越強大的嘛!”
“好!”
“孟副團長說的好啊!”
飛行員們的神經被孟競充滿激情的發言給點燃,一個個興奮地議論著。
“說的是不錯,但光是說的好有什麼用啊!語言的杆子再華麗,也捅不下來飛機。”戰紅鷹面不改色,心中暗忖。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孟競的關係始終不太好,他這個大隊長是營職,孟競是副團,按說孟競應該是戰紅鷹的頂頭上司,但問題在於戰紅鷹這個人總是喜歡頂牛上司,所以,他和孟競之間曾有過多次的爭論,孟競認為戰紅鷹獨斷專行,過於狂傲,而戰紅鷹覺得孟競光說不練,華而不實。
“紅鷹!你說說吧!”
方鐵翼將目光投向了戰紅鷹,在稱謂上沒叫姓,僅呼名,難掩這位指揮員對戰紅鷹的欣賞。
方師長和戰紅鷹的感情是“打”出來的,戰紅鷹首戰擊落美軍飛機的那一仗,地面指揮員就是方鐵翼。他們之間不僅是指揮與被指揮的關係,還是“天地搭檔”。
“我和我的大隊要飛在最前面!”戰紅鷹淡定地說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戰紅鷹,雖然飛行員們對戰紅鷹的特立獨行也都有所瞭解,但還是沒有想到他說出這麼犀利的一句話。
“不管是多大規模的空戰,我們大隊都可以當前鋒!我這麼說,並不是頭腦發熱,而是很務實的考慮。我們一大隊的很多飛行員都經歷過實戰洗禮,還有多人有過擊落敵機的記錄,由我們擔任前鋒最合適不過!“
戰紅鷹的聲音仍然很平靜,但卻好似語帶風雲,所有人都能夠聽出其中的自信和霸氣。
“一大隊的戰友們,你們說我的提議對不對?”戰紅鷹站起身來,向戰友們大聲問道。
“對!”
一大隊的飛行員們齊聲應道。
他們都瞭解自己的大隊長,越是到壓力重大的戰鬥之前,戰紅鷹就越會以自己巨大的精神能量感染戰友,提振士氣。
“瞎出什麼風頭!?裝什麼大尾巴鷹?用哪個大隊打前鋒是你一個隊長就能夠決定的嗎?真是不懂政治。”
孟競對於戰紅鷹的狂放舉止一向看不慣,在心中暗暗嘀咕。
自己的大隊成為前鋒,就意味著身為長機的自己,將飛在志願軍空軍大規模機群的最前頭。其中的風險和壓力戰紅鷹再清楚不過,但他還是要挺身一呼,主動要求得到這個“刀尖兒”的位置,因為,只有做“刀尖兒”,才是他戰紅鷹,他才能感覺到生命的價值。閒暇的時候,他常常想,如果能夠成為第一個在空戰當中犧牲的飛行員,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自己為保家衛國而死!死得其所!死的光榮!
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呢?還有什麼他不敢面對的呢?是以,他主動請纓要做“刀鋒”。
“戰紅鷹!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