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不只是對他的侮辱,同樣也是對上帝的侮辱。
此刻他真正在意的是尼斯的話。
雖然尼斯沒說他們遇到了什麼事。不過憑這位紅衣主教的閱歷,完全可以猜到一群對聖地毫無所知的人,到了撒拉森人的地盤上,會受到什麼樣的刁難。
最近幾年從聖地回來的人,哪一個不是怨氣沖天?而這幾個年輕人不但得到巨大的好處,居然還能夠拉回一個合夥人,這本事可不簡單。
“你好像是法蘭克人?”
艾瑪爾紅衣主教問道,當初路克他們大聲喧譁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尼斯了,畢竟一個法蘭克人混到一群外國人中間,總會顯得有些礙眼。
紅衣主教也是法蘭克人,能夠別委以這樣的重任,他自然是現任教皇克萊門多的親信。
“我知道您奇怪些什麼。”
尼斯對這種疑問,已經習慣了:“我現在在阿德蒙特修道院學習,我的朋友同樣也都在那個修道院學習。我離開法蘭克是為了躲避一些人,年初的時候我的父親去世了……”
尼斯把過去的經歷又說了一邊。
紅衣主教耐心地聽著。
對於這件事,他有點印象,畢竟此事發生在年初,孤兒將所有財富捐給教會,教會則保護孤兒免遭泯滅良心的親戚迫害,這絕對是極大地善功,現在教會正拿這個例子大肆宣傳,以便吸引更多的信徒和更多的捐獻。
他還知道,一部分教會高層,甚至打算藉此推出一種服務,讓那些有類似麻煩的貴族,把他們的孩子交給教會保護,以便在他們萬一出事的情況下,繼承權不會被他人謀奪。
在那部分高層的可以宣傳之下,這項提議還沒有透過,卻已經有很多貴族提出申請。
“你成為修士只有半年,真正學習神術才三個多月?”
艾瑪爾紅衣主教上上下下打量著尼斯。
當初在餐廳時,他一眼就看出了尼斯的實力。
這點實力不值一提,在教會里,同齡人之中比他強的有一大堆,也因此他對尼斯沒什麼好感。
但是現在知道了尼斯的經歷,在計算一下時間,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他一眼就看出,尼斯身上只有一件稍為好一些的法器,體內的聖力雖然淺薄,卻很精純,明顯是靠自己的努力獲得,而不是靠凝聚信仰而來,更不是其他人強行灌注。
這樣的修練速度非常驚人,同樣也代表了小傢伙的潛力很大。
“既然你那些親戚都已經得到懲罰,而且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讓他覬覦的東西了,為什麼你還要遠走他鄉?”
紅衣主教問道。
“我懷疑父親的死並不是意外,這是被我指定整合領地的那個親戚告訴我的,我發過誓,要將此事追查個水落石出。”
尼斯捏緊拳頭,這是真情流露,並不是偽裝。
艾瑪爾紅衣主教沉思了一會兒,他琢磨著小傢伙是不是受騙了?當然這也有可能是真的,為了財產,很多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有沒有興趣回去?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這位紅衣主教生出了招攬之心。
對於紅衣主教的好意,尼斯敬謝不敏,因為和聖殿騎士團的關係,他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回去?
“感謝您的恩典,不過,現在我有些捨不得這邊,聖地之行讓我和我的同伴得到了上帝的祝福,我們和那個撒拉森商人有一個長期合作的協議,相信過不了多久……”
尼斯故意停了一下,在心裡計算了一陣子,然後說道:“頂多兩年,我就可以擁有比那份遺產更多的財富,我的同伴們也一樣。”
艾瑪爾紅衣主教算得上鎮定,卻也被這番話說得悚然動容。
他不記得小傢伙捐給教會的遺產有多少,但是能夠讓教會里那麼多人在意,這比遺產應該頗為豐厚。
兩年的時間,幾倍的財富,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
如果還是當初第一次見到尼斯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話,但是現在正好相反,因為碼頭上停著的那幾艘船就是最好證明,光是那些聖土就價值不菲。
不過紅衣主教更看好的是這群年輕人本身,能夠化敵為友,已經很不簡單。還能夠臨時起意把他也拉進這筆生意裡,讓幾方面都獲得最大的利益,擁有這樣的頭腦,想不發財都難。
以他的實力,自然看得出尼斯被開啟了智慧。不過這在教會歷史很稀鬆平常的事,只要肯付出代價,請一位主教級的神職人員幫忙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