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了。”
“不錯,識相的快點滾開。”黑衣人洋洋自得,陰狠的眼中閃過了一份狠絕。手腕上悄悄使勁兒,刀劍隱隱對準了兩人交疊的方位,只等著致命一擊。
蕭辰琛的眉宇在最開始的一皺後便是緩緩地散開,有些松懶地背靠在了輪椅上,手中的物件動了動後,便是隱在了黑色鑲著金邊的衣袖下,靜觀其變,眸子中卻異樣地浮現出幾分別樣的意興盎然來。
“哦?只是不知是閣下打算如何饒我一命。”景嫻淡淡一笑,勾起淡淡的諷意,手中把玩的藤蔓也是發出清脆的折斷的聲音,掉落在地,“是斷手,斷腿,四肢不全?還是耳聾,眼盲,喉啞,聽天由命?”
“哼——”黑衣人陰毒的面色狠狠一扭,長劍一揮,倏然向前一步,“臭丫頭,既然知道,那還不趕快讓開,有你用的時候,自然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瞳略帶著一些淫邪掃過了景嫻才13歲,初露風情、略顯稚嫩的身子,嘴角撐開的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蕭辰琛散漫的眼睛突然不錯地定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身上,心裡是他怎麼也掩飾不住升起的怒氣。
冷邃的目光從黑衣人的五官劃過,大手輕輕一動。院牆裡的某處,一道淺灰色的身影快速劃過又迅速隱沒。
這就是他給出的‘饒命’。
要是原主在,少說是一個被玩弄的下場。在這樣女子的貞潔大於天的古代,沒了貞潔的女子的下場可想而知,可不就是變相的滅口令。
景嫻嘴角冷笑,眸子倏然暗沉了下來,面色冷寂,那雙單純天真的眼睛中閃現的是不同於她這個年紀來的沉穩和冷清,周身瞬間便是升起了冷冽清貴的氣勢來,“那就來看看,你怎麼給我留個全屍。”
“哼——找死!”黑衣人冷喝一聲,持著長劍便是衝擊了上來。
景嫻反身,一腳踹向了身後,將蕭辰琛以及他所坐著輪椅推向了稍遠的小院中庭的安全地帶,近身便是迎了上去。
她這下意識的舉動完全是出乎人意料的,不單單是黑衣人,本在混戰的兩個身著深灰色的少年,也紛紛側過了頭看了她一眼,凌厲的劍術下又收割了幾條黑衣人的小命。
蕭辰琛被輪椅一帶,倏然滑出了老遠,匆忙間穩住了身子。看著面前清瘦卻是昂然桀驁擋在了他的身前的女子柔弱的身影,蕭辰琛的眸子恍然出現了一道光,沉寂中帶出了幾分溫柔的顏色。
“該死的,野丫頭。”眼見著目標任務人物又給變得更遠了些,黑衣人大手一揮,手中狠厲的長劍毫不留情地揮下。
景嫻面色沉靜,眼神悠遠而綿長,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的也帶上了幾分冰冷的肅殺之意。
側身避過他揮舞的長劍,又輕巧的一個向後彎身,左手準確地扣住了他執劍的長臂,以極快地速度靠近,右手成肘,猛烈向後一擊。
黑衣人一個趔趄,右手酥麻,痛作一片。左掌忽然凝力成拳,猛擊自己的腋下空擋處。
景嫻一驚,迅猛踢向了他的右腳,藉著輕微的彈力放開了他的右手後退後兩步,接著便是一個漂亮的旋身。
一柄泛著寒光的刀刃從她的面前掠過,一縷黑髮輕飄飄地滑落在地。
蕭辰琛的眸子越發暗沉了起來,不悅地看著躺在了地底下的一小縷黑髮,看著黑衣人的眼瞳中冰冷徹骨中帶著深深寒慄。
那隻多餘不該出現的手,他定下了。
黑衣人才從景嫻的招式中逃脫出來,忍者劇痛,才走了一步,只聽得‘咔嚓’一聲,是腿骨齊齊斷裂的聲音,帶著悶聲的陣痛無力地跌倒在了地上,即便是有黑布的遮擋也能看出他面色的蒼白無力和眼瞳的渙散來,冷汗已經浸溼了他的面巾。
該死的,他被騙了,原以為是普通的小角色,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蕭辰琛的眸子裡已經不單單是能用幾分光亮形容,而是帶著徐徐然的幾點溫情。這樣的凌厲果決的身手,簡單正直的心思,他倒不知道,這樣的山野之地,還能尋獲這樣的一個瀟灑女子。
黑衣人將劍強撐在了地上,嘴緊咬著想要爬起來,傷腿無力後跌倒在地後,眼裡閃過顫抖的恐懼,這些人他收割了太多的人命,看過了太多人被殺戮的無能為力,可是等輪到了他自己——想要咬破嘴裡的毒囊,整個人卻是倏然被定住,動彈不得。
見黑衣人已經被制服,景嫻走回了蕭辰琛的身邊,先前的一腳雖然是事出突然,但也改變不了她讓人受驚的事實。
兩個深灰色的護衛也正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