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晚很是奇怪啊,按照他的花花腸子他不該是那樣的啊?難道他對孕婦不感興趣?
我幹嗎要想那麼多啊!死小子對我的孩子一點也不關心,我幹嘛要想那些無聊的問題。
搞不好他就是為了那個什麼龍脈才要我入宮的——
“鬱歡歡!不要十三了,再想都要成神經病了!”我搖搖頭,對自己說,好使自己清醒,把滿腦子的臭小子通通趕走,一個不留——
轎子慢慢悠悠的終於到了詠荷宮。我漫不經心的緩緩走進那個將要埋葬我大好青春和自由的宮殿。唉!自己選擇的,不能怪誰!
大堂門口,一宮女急急的迎了上來,“娘娘,池太醫等候多時了。”
什麼池太醫啊?我又沒有叫過太醫?我看向綠依姐,綠依姐給我一個“不是我”的表情。想來也不可能是她,她一直在太后殿門口等我。
“什麼池太醫,他怎麼會來的?”我不解的問那個宮女。
宮女緋紅著臉,羞答答的說,“是,是皇上吩咐的。”
什麼啊,不就的提到皇上嘛,不用那麼不好意思吧,又不是提到你情人!
肯定是臭小子到處留情!我莫名的心中隱隱發毛——很有火山爆發前兆之勢——
這臭小子實在太可惡了,不關心他孩子也就算了,還到處留情,也難怪,到處留情,到處都是他的種,還需要關心我這個嗎?
那好歹也是他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她)——
氣,氣死我了。
我向裡面看去,裡面正坐著一位老者,鬍鬚留得很長,看上去很有知識的樣子。他見我來了,便出來行禮,“下官池承,叩見娘娘。”
長這麼大沒有被這麼大年紀的人跪過,怪不好意思的,怪詫異的,我好像他跪了我我便要折壽似地,我馬上扶起他來。殊不知,我又壞了規矩。
當然不是我本來就知道的,看那老者尷尬,驚訝的表情,就像下了無數場雪的大冬天,就知道我又做錯了。
“呵,呵,池,池太醫太太像我的一個老師了——呵,呵!”我乾笑著解釋,一撒謊我就會不自覺的結巴,真是壞毛病。古時候對老師好像很尊重的,希望能管用。上帝保佑!
池太醫的臉色果然所有“回暖”,好像終於卸下一塊大石一樣,他微笑著,“娘娘重情意也!”
“呵,呵!”我只得陪笑。
實在是不好說什麼,我已經撒謊了,在說話就要再撒謊,誒!這樣我會很心虛的——
他示意我做到我該做的位子上,然後拿出一個小布枕,示意我把手放上,他取出一條錦帕,蓋在我的手上,然後就開始把脈了。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娘娘脈象平穩,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虛火重了點——”
這也能看出來,我是一肚子火來著,全是臭小子氣的。
“注意日常飲食就可以條理妥當。”他繼續說著。
“我剛才摔跤了,我的孩子沒有問題吧?”在太后那裡根本沒有聽那個太醫說什麼,現在冷靜下來,還是要關心一下他(她)的。
“從脈象看並無大礙。”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娘娘,恕下官直言,這個,皇上年輕氣盛,那個雖然孩子現在已經三個月,但還是要注意一些——”
他說得含蓄,我聽得當然糊塗了。
“啊?我不是很明白,池太醫?”我傻傻的問。
他的表情肅然尷尬。我說的是事實啊,幹嗎要這個表情啊?
綠依姐實在看不過去,才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太醫的意思是,在行周公之禮時要注意。”
什,什麼啊!紅暈迅速爬滿我的小臉,大概連脖子都紅了。這,這,人家我還是黃花閨女好不好,我怎麼知道這種事情啊?
還有,這是我最怕怕的事情啊,幹嗎要當著這麼多人說這個。誰要,誰要和那死小子那個那個啊!!
池太醫並沒有開什麼藥方,只是叮囑宮女們要注意我的飲食,說罷就走了。
我吃了綠依姐準備的午飯,便覺得渾身乏力,昨晚沒有睡好,今早又起得早,現在要好好補補覺。
春天,果真是容易犯困的季節,我一粘到床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天色猜想不會很早,因為睜開眼睛看見的不是陽光,而是燭火的光輝。
不知怎麼的,今日居然夢見吟風了。夢裡他還是一副病容,他深情的看著我,卻沒有說話。然後他轉身走了,越走越遠,我想叫住他,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