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封信,嘴角的笑意都笑進了心窩裡面,暖烘烘的。
如果他存心是要她笑,要她歡心,他辦到了。
摺疊好信紙重新放回到牛皮信封裡,下面的溫媛忽然一聲:“姐,你沒睡嗎?”
手電筒一按,立馬關了。
然溫媛已經發現到她沒有睡,出口便是一串不饒人的埋怨:“你每天上班九點,我上課要七點半,你知道不知道?!”
溫蔓微皺那兩條纖長柔順的眉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說:“對不起,媛媛,我剛剛有點睡不著。”
嘭一聲,溫媛在下鋪劇烈地翻個身,這一震,讓整張鴨子鋪上下抖動,伴隨著怒火沖天的咆哮:“你考不上好大學倒好,還想我考不上好大學嗎?!”
下唇緊緊地咬住道痕,溫蔓壓住胸口的起伏:“媛媛,如果你真有本事,考上了中央美術學院再和姐說這話!”
等了許久,下面的溫媛再沒有敢發出聲音。
溫蔓嘴角上浮顯的笑意,一點點地掉了下來,沉入黑暗裡。想到他那封信,她忽然在心裡想:
蔣先生,你明知道我們這個家是這樣的話,還會喜歡上我嗎?
——大婚晚辰——
蔣衍在那封平生第一次寫的情書送出去後,心裡快樂得像只飛翔的小鳥。當晚他失眠了,打電話給杜宇,問可不可以再把蔓蔓約出來。
“今天才見面,明天又見面?”初夏吃驚。
“我看他這樣熱忱,倒有幾分真心。”杜宇對蔣衍很有信心。
初夏回想後,說:“你這話說的倒沒有錯。至今嘛,我從沒有過有人這樣追過蔓蔓。”
“我看啊。”杜宇側過身,與妻子面對面商量,“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四個人到郊外遊玩吧。一方面,我們兩個很久沒有浪漫了,另一方面,給他們製造點親密機會。”
“好啊。”初夏真心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就應該讓蔓蔓多出來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悶在那個溫家,早晚得被氣死。
溫蔓再聽初夏約自己週末出來,有些戒心了:“除了你和我,還有誰?”
“你負責準備郊外的野餐,其它由我來安排。”初夏耍賴。
溫蔓真不知道怎麼說,或許是那封信在她心裡紮了根。在見到蔣衍如期出現的時候,她心裡並沒有排斥。
蔣衍借了莫文洋的東風。杜宇要開,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