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發覺都是自己說,她尷尬地鬆開了牙齒間咬著的吸管,問,“你近來怎麼樣?生活好嗎?怎麼會回到大陸?”
“奶奶本是讓我回來資助家族裡的人在京城創業,打算轉移部分投資回國。”範慎原輕咳兩聲,說起了自己此次回國的目的和回國後至今遇到的一切,比如廖明,比如溫世軒。
聽到蔓蔓的名字時,範淑霞吃一驚:“你說的是那個被陸家領回去的公主嗎?她原先是溫家的人嗎?”
“是的,她是溫叔小時候撿起的養女,溫叔撫養了她二十多年,親如真正的父女。”範慎原說。
未想,這其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範淑霞聽著有些怔,低下的眉,宛如在思索。
想兩爺在英國倫敦四處為妹妹尋找泰迪熊,不辭辛苦,一找即是一夜加一白天,對妹妹道不盡的寵溺,明明白白的,不需說,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範慎原的口氣,卻是清楚地站在溫世軒這邊的。
“溫叔是個很好的人,只要你和他碰過面,見過他,與他相處過,你會相信他絕對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兩眼過商鋪明亮的落地窗,範慎原像是在回想近期的點滴,使得溫世軒的影子很快地浮現在他眼前。
老實,一股憨勁頭,不愛說話,兩手長滿的粗繭,是到了哪個社會階段都會是最底層階級的人,卻無法掩飾其可愛和可敬。
範慎原也不知自己怎的,和溫世軒在一塊時,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可能是由於自己從小失去父母的緣故,是奶奶一人把他們兄妹倆拉扯大的。
聽著他這描述,範淑霞感覺挺驚奇的,手裡搖了搖裝冰塊的可樂桶,裡面已經沒有水了。
“你現在住哪裡?”範慎原問她,“我在電話裡聽說你現在不用住在部隊駐地了。”
“嗯,近來因為一些緣故,被派到了一個單位裡工作。那單位有提供宿舍樓。我今天下午搬過來的,一些行李還在部隊駐地,我都沒有去取。因為不知道會在這個單位呆多久。”範淑霞吞吞吐吐地說。
就因著這次英國之旅,使得她從原有的軍部機關單位,被調到了君爺今所在的單位,名義是進修,實則是輔助領導做翻譯工作。她不管什麼名義,是想趁此機會好好在君爺的單位進行進修。因為早知道,這地方是精英集中地,不是什麼人都能被調進來學習的。所以,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留下是目的。然而,究竟能不能徹底地真正留下,很難說。
為此,她甚至想學高大帥去拍兩爺的馬屁。可高大帥的那馬屁精功夫,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來,尤其以以她這個沒有什麼自信的性子,平常想正常和領導說話都很困難。
範慎原在聽說她要留在市區裡面住,不由多了份被對方發現行蹤的顧慮。
“你住的那地方安全嗎?”
“安全。是部隊的地方,有拿槍的哨兵24小時站崗。”範淑霞說。
是,部隊的地方是安全。因此要叮囑她:“你以後,不要一個人到市區裡其它地方走動。週末放假即使出來遊玩,最好都是找人相伴。”
範淑霞聽到他像小老頭的這話笑了:“我不是以前那個我了。我在部隊裡都學了拳擊術,抓賊都沒有問題。”
範慎原一時無話,是真沒有想到她是個軍人了,必要時甚至能拿起衝鋒槍保家衛國。
“我送你回去吧。”範慎原在她起身時,說。
趕在她面前拉開商鋪的玻璃門,向外走之前,習慣地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樣,才走了出來。
範淑霞跟在他後面,站在路邊,等他把車開出來。斜對面,豪氣四射的天下第一飯莊霓虹招牌,刺人眼目。
一輛銀色蘭博基尼停靠在天下第一飯莊前面,漂亮的男人從駕駛座裡邁出修長矯健的腿,一身貴族氣派,典雅尊貴。
引來無數的女性目光,如飛蛾撲火。
範淑霞隔著街隔著人,有些遠,卻只要一眼,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人是誰。
一瞬間,埋藏在記憶裡深處的那些恐怖記憶,如潮水翻湧全部翻了出來。
兩隻手捂住頭捂住耳朵,仍阻擋不住腦海裡一*如海底深處湧出來的聲音。
“賤人!勾引我兒子!”
“狐狸精!小小年紀已經學會爬到男人的床上勾引男人!”
“還說是大小姐,與浪蕩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沒有家教,沒有教養,沒有父親的女兒,就是這個樣!”
“奶奶,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