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道里被他攔住不說,雙臂被他掐住,狠力地搖,像是要把她撞到牆上,彭芳抱住頭,以免在意外中搞到自己受傷節外生枝。
“你說啊!”他去拽她的手,生氣的,憤怒的,而且是不可置信的,不可置信她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孩子,“你不是說你對我沒有一點興趣嗎?為什麼對我和她這樣,你說,你說!”
彭芳沒法說,一她不能說出這是他哥的決定,二他現在是在氣頭上肯定連她的話都聽不進去。
“姚子寶!”
驟然的一聲厲喝,在他們兩人的頭頂上出現。
姚子寶緩慢地轉過頭,看到了站在樓梯上俯視著他的陳孝義。
陳孝義緘默的眸子,冷丁丁地對著他:“她本想告訴你,是我要她別對你說的。”
聽見他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說什麼?”聽到他這話,姚子寶鬆開了她,轉身,幾步躍上臺階,站到了他面前,一雙像是被惹急了的野獸的目光,咄咄地看著他,“你別以為,你能抓住我哥的小辮子。你別以為你能恫嚇到我和我哥。更別以為你是什麼人可以來插手我的事情!”
手指,只是在姚子寶氣騰騰的衣領上若無其事地彈一彈:“姚子寶,你喜歡一個女孩子,不去想方設法取得對方喜歡,而是一心責怪另一個女孩子,你這不是很窩囊的行為嗎?”
什麼叫青澀毛孩與一個成熟男人的區別。
一句話可見分曉。
姚子寶一霎慌亂,答不上來:“你,她,她阻撓我——”
“她阻撓你什麼?不就沒有告訴你人家病了的事嗎?她憑什麼知道了非得告訴你?你是她什麼人?可以非得這樣威脅她恫嚇她到事後還要指責她?”
姚子寶慌然掠過站在底下的彭芳:她是他什麼人?是,她不是他任何人,而且是他自己拒絕的,他憑什麼去要求她?但是——
幽冷的眸子,有力地揪住他臉上的那絲憤慨和不甘:“姚子寶,都說了這事是我不讓她說的,有本事,你就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
【170】霧影重重的飯館
幽謐的房間,一隻手拉開了窗簾,縷縷陽光懸浮著金色的顆粒,從窗戶落進到室內。
牆壁懸掛的傳世畫作,富貴豪華的燈盞,白色的純羊毛地毯,做工精巧透著陣陣芬芳的桃木傢俱,一個年代久遠色彩斑斕的景泰藍花尊。
無一不是顯出富有及尊貴。
一個身著黑色燕尾禮服的管家,左手操著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利落地裁剪園藝從院子裡採摘後獻上來的花枝,弄了一大束後詢問主人:“可以嗎?”
一場公務對話,往往是這樣開始的。
聽不懂的人,只以為在問花。
“當然不可以。”回答的人搖搖頭。
“可是——”手像是無措地擺弄花枝,“夫人不怕,他飛往美國後,留下的人不足以替代他,這樣下去,飯館的經營會出現問題。”
“他留下了什麼人?”
“王學斌。”
“這樣,你讓人去告訴王學斌。讓他一面對他們祖孫倆繼續裝聾作啞,一面,其實這樣更好,方便我們直接向飯館投入資金。”
“還要繼續追加資金嗎?之前追加了兩百萬,但是,對方好像不再接受。”
“就因為對方不接受,我們這不需要找辦法直接追加嗎?”
聽到她微斥的話聲,對方默了。
“追加資金是必要的。”她重申,“必須在這個市場上穩定下來,達到一定份額,隨時防止江家的反撲。江家一動,楊家不動,是不可能的。那對姐妹狼狽為奸,手段一樣惡毒,到如今已是誰也離不開誰。”
“我這就打電話去告訴王學斌。”
……
範慎原離開大陸去了美國後,一度,杜宇等人十分擔心。
論經營管理,【畫餅充飢】自出現第一次危機以來,都是範慎原出面化解。在平常的管理中,範慎原有管理龐大機構的經驗,安排井井有條,飯館在他管理下,經營秩序正常,業績蒸蒸日上,這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情。若說,蔓蔓是飯館的頭,範慎原就是飯館的手和腳,幫蔓蔓將理念腳踏實地地實踐出來。
範慎原當然不可能撒手就走,離開前,在自己回來之前,定是要指定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做個負責任的企業人。
他指定了王學斌。
王學斌非經營管理出身,然在大學裡已是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