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鑽戒本身在他那天看來只有十萬的價格,但現在,被他妹妹這一改造,遠遠超出了十萬的價值。
在旁邊早已小心觀察他神色的蔓蔓,見他眼中閃現出驚色時,她唇角彎彎地笑了,是滿足,一個設計師設計出來的東西能得到客人的滿意,是最滿足的事情。眯眯的月牙兒眼,勾起來像夜裡的上鉤月,撥著愉快的宮弦。
他再看她一眼,見她笑得像條小狗似的,怎麼都沒法和這個鑽戒設計師的矚目頭銜聯絡在一塊。
這就是他妹妹。明明是金子偏偏像沙子的妹妹。
他心裡無限感慨,忙把蓋子蓋上過於璀璨的戒指。這個動作,猶如像在金子上慌忙撒上層沙子,蓋住他心裡的寶貝。
送貨員把簽收單和證書拿了出來,檢查後,說:“陸先生,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請您簽收。因為你是選擇在網上支付的餘款,請到時候注意查收我們用快遞寄來的發票。”
抽出別在口袋上的鋼筆,在簽收單上龍飛鳳舞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筆套,此事算是大功告成了。
送走送貨員,蔓蔓倒了杯水,裝作若無其事地端到大哥面前,問:“打算什麼時候送給白露姐?”
“我什麼時候送,你是要替我送嗎?”他老神在在地吊她的胃口。
蔓蔓撇下眉,不說就不說唄,道:“這個事,可是誰都幫不了你。”
好啊,她這是當妹的說教起哥來了。哼一聲,抱起手:“你說我瞎操心。我看你才是瞎操心。”
見他把戒指盒放進貼身口袋裡起身要走,蔓蔓忙跟著到門口,說:“哥,白露姐不像我,你罵我沒關係,對白露姐溫柔一點。”
他轉回身,濃眉微挑望著她:“我什麼時候對她不溫柔了?”
與對她比較,對白露,他的確算是溫柔多了。可如果拿她老公對她來比較,那就差遠了。當然,她不能拿自己老公蔣大少妻管嚴的標準來要求她大哥,只是,至少,女人都是一樣的,希望男人對自己能關心一些。
“你對她口氣是很溫柔了,只是,如果在心裡面對她,更溫柔一些,不是更好嗎?”
伸出的指頭,毫不猶豫往她翹著像月兒的小眉頭上一彈,笑罵道:“你是被你老公寵壞了。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老公那樣,那還得了!”
蔣大少寵老婆,如今在大院裡是舉世聞名。那叫做寵的沒有一個限度。老婆說東,就是東。老婆說西,那就是西。縱使是以溫柔著稱的姚爺,看見蔣大少這麼個寵法,都覺渾身冒汗。任誰都學不來。
以高大帥一句話來形容蔣大少,那就是見了媳婦,蔓蔓是棉花,蔣大少是比棉花更軟的軟麵條,沒有羞恥度的。
話說,君爺拿到婚戒這事,很快,就近幾個兄弟都知道了,紛紛來看稀奇。這裡有結婚的,和尚沒有結婚的。都喊著君爺把寶貝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眼。
“文生,我拿出來,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來給大家看?”君爺那是當仁不讓,把結婚了的先拉下水。
趙文生道:“我這結婚都幾個月了,猴年馬月了的東西你都讓我拿出來給人家看,不是很怪嗎?”
“說起來,好像那天喝你喜酒的時候,都沒見你和你媳婦戴戒指。”高大帥想起來,說。
趙文生瞥瞥他:“那天你都沒有來喝喜酒。”
哪知姚爺在旁力挺高大帥:“他沒來,可他看了你們的新婚照。而且,我那天確實也沒有見到你們戴戒指。”
“你們應該是看到了我老婆戴戒指,我沒有戴戒指。”趙文生糾正他們看走漏的眼睛,“婚戒只有一個,內裡刻了我們兩個的名字,只戴在我老婆手指上。我自己沒有。我自己當醫生的,不適合戴戒指工作。”
眾人聽著他如此敬業的精神,唏噓一片。所以說這婚戒的選擇上,男人是各有各的想法。
趙文生想的是要天天戴,既然自己不能戴,那就老婆戴。既是要天天戴的東西,蔣梅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無論款式或是材料,都是選擇了樸素耐看耐用,盡顯大方。平常人不留意,且看不出來。不過只要他們兩口子自己看出來就可以了。
蔣大少當初選擇純銀戒,只是因為老婆喜歡,老婆要樸素。他自己是軍人在部隊工作,並不適合天天戴婚戒。況且這銀戒,如果在空氣中裸露多了,沾上汗漬容易變黑,需要經常打理。蔓蔓經常在家,同樣不戴著,因為寶貝。再說了她是廚師,是家庭主婦,幹家務活多,搞來搞去,容易磕傷了比較容易受傷的銀戒。
這小兩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