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一個穿著樸實相貌端莊的婦女透過可視電話向外觀望,待看清之後很迅速開啟房門。
蔡平跨進房門,很平淡的叫了聲嫂子,不停地掃視著中年婦女與奢侈房子很不協調的裝束,顯然是從心眼裡看不起她。
被叫做嫂子的中年婦女倒是顯得很熱情,立即拿出拖鞋讓蔡平換上,又是端茶又是讓座,還端出水果遞到蔡平手裡,像似一個保姆伺候著嘉賓。
蔡平很隨意的仰靠沙發上,問:“大哥沒在家?”
“出去了,好幾天都沒回來了,老是說工作忙,這不,孩子上大學住校,你哥也不在家,我成了孤家寡人了,家裡一點人氣都沒有。”
“呵呵,大哥是大老闆,能不忙嗎,呵呵,忙點好,忙點好。”
一輛車停在別墅門前,醉醺醺的桑權從車上下來,搖搖晃晃的拿出鑰匙開啟房門。
“喲,你哥回來了”,中年婦女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跑過去扶住差點摔倒的丈夫,“咋又喝高了,少喝點不行嗎,老這麼下去,身在咋受得了,”說著幫丈夫換上拖鞋。
蔡平也趕緊站起來很親切的叫了聲大哥,跑過去蹲下身子幫嫂子給大哥換鞋。
桑權看到蔡平,酒似乎醒了一半,立即雷霆大作,一腳踹開蔡平,怒聲罵道:“媽的,你這個臭婆娘,滾,趕緊滾,以後別到我家裡來!”
蔡平被踹了趔趄,險些摔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仍強裝笑顏,訕訕說道:“大哥,我早就想來,最近有點忙,沒來及,別怪妹子啊。”
“你最好別來,孃的,看看你乾的好事,老子早晚得毀在你手裡!桑權罵著,又要抬起腳踢蔡平,被妻子按住,“老桑,你這是幹嘛啊,弟妹好不容易來一趟,見面不打招呼就發火。”說著將桑權扶到沙發上坐下。
蔡平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立即站在一邊,很尷尬的看著桑權,故意尋找話題:“大哥,聽說小鑫上大學了,我給她帶了點學費,不多,才十萬,表表我做嬸子的心意”。
“我不稀罕你的臭錢,”桑權拿起蔡平的包劈臉扔過去,“拿著你的錢給我滾,趕緊滾,以後不許再踏進我家半步!”說著起身又要打蔡平。
蔡平驚恐萬狀,顧不得地上的錢包,轉身開啟房門奪路而逃。
桑權的動作讓妻子王淑嫻很是納悶,她一邊彎腰撿起錢包一邊說:“老桑,咋啦這是,蔡平好長時間才來一次,幹嘛打人家,再說你是大伯子,哪能跟弟媳婦動手呢。”
“這個娘們就是欠揍,當年我好心好意把她從破產廠子裡調到地稅局,也沒指望她給我增光添彩,但也不能給我摸黑呀,可她竟然被單位開除了,還帶了一幫混混打了他們局長。聽說最近又打著我的旗號到處張揚開賭場,弄得滿城風雨,都傳到市委書記耳朵裡了,今天早上我還被書記罵了一頓,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你說,這個娘們能來往嗎,我告訴你淑嫻,以後別讓她到家裡來。這個娘們氣死我了,簡直是想毀我的前程,等有機會我得開個家庭會議好好說道說道,實在不行我就登報宣告我給她斷絕親屬關係。”
“呵呵,多大點事,自家的事自家解決就是,幹嘛興師動眾的,現在不是可以公開開賭場嗎,街上好多棋牌室呢。”
“你知道個屁,那是棋牌室,這是賭場,性質不同,算了,給你說也說不清,趕緊給我放水洗澡,我要睡覺。”
王淑嫻走到衛生間,將水調的溫涼適中,拿出丈夫換洗的衣服放在衣帽架上,伸頭喊道:“老桑,水放好了,可以洗了。”
桑權搖搖晃晃走進衛生間。妻子幫他脫掉衣服扶到浴盆裡,然後回到臥室幫他鋪好床。
桑權從浴盆裡爬出來,妻子幫他穿好睡衣把他扶到床上,慣例一樣給丈夫按摩著。
“嗨,看你這手藝,咋跟擂鼓似的,你看人家……,算了不說了,給你說也說不明白,榆木疙瘩一塊,”桑權很不滿意的推開妻子的手,鑽進被窩。
妻子笑著也鑽進丈夫被窩,摟著丈夫親暱著。
桑權瞥了妻子一眼,極不耐煩的推開妻子,“老夫老妻了,膩味個啥,趕緊睡覺。”
妻子很是失落,極不情願的鑽進自己被窩,委屈的看著雙眼緊閉的丈夫,“一年三百六十天,我三百多天守空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親近親近也不行,是不是嫌我老啦,沒有韻味啦,比不上外面的臊狐狸啦……?”
“你他媽還讓不讓人睡覺,我一天到晚的在外忙活,累得夠嗆,回家還得聽你絮叨,你還讓我回不回家了?趕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