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來到妻子身邊。泰蘭德靠過身來對他耳語道。“她名叫艾拉德里婭?雲翔。是個來自灰谷的信使。”
“一個受傷的信使?”瑪法里奧可不喜歡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高階女祭司正要繼續說下去,但那哨兵突然**了一聲。她睜開眼睛望向兩人,最後把目光匯聚在了瑪法里奧身上。
“大—大德魯伊……那麼說,您知道了……”
她努力動了動身子以便更好地面對著他,這樣一來卻露出了一道又長又深,幾乎橫貫她整個上身的傷痕。根據瑪法里奧所見看來,她還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他能看到她身上還有其他較小的傷痕,但那道巨創是最為嚴重的。
“諷刺的是。那是她自己的月刃造成的,”帕爾西斯朝他的另一邊耳朵低聲說道。“她在和幾個獸人搏鬥的時候摔在了上面。在此之前她至少還殺了兩個獸人。”
“她在獸人的領地上幹什麼?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她當時並沒在獸人的土地上。她正要將一封來自指揮官哈德里莎的特急信件送到此處。”
大德魯伊望向泰蘭德以求證這個可怕的訊息。而她悲傷地點了點頭。
“他們——他們潛入防線後方……”艾拉德里婭嘶啞地說道。顯然她雖說情況不妙,卻仍能聽清他們的話。
“你必須好好休息,”高階女祭司向她建議道。“在月之聖母的祝福下,你的意志和力量將有助於你的康復。”
艾拉德里婭劇烈地咳起嗽來。鮮血濺上了泰蘭德的長袍,但她既沒有移步躲開也沒有伸手擦去。此刻她所關心的只有信使本人。
“當我躺在那裡,逐漸死去的時候……我向她祈…祈禱,”哨兵繼續說道。“我祈禱要…要是她能讓我堅持到完成自己的職…職責,那我…我就死而瞑…瞑目了。她恩准了這…這個祈…祈禱。”
“當我在哨站西邊不遠與森林交流的時候,我發現了她。”帕爾西斯解釋道。“樹木為附近發生的一切事件感到不安。於是我便前去查探……然後就找到了她。”
德魯伊迅速地描述了他發現屍體的情景。帕爾西斯至少看到了四個死去的獸人,其中兩個從傷口被撕裂的方式來看只可能是被角鷹獸殺死的。
“可…可憐的暴風。”艾拉德里婭低聲說道。“他是個非常忠誠的朋友。”她又咳了起來。泰蘭德拿起一張毛巾擦乾淨哨兵的嘴唇。
“我盡力去幫助她,但她早已失血過多。”德魯伊露出羞愧的表情。
泰蘭德搖了搖頭。“誰也沒法做得更好,帕爾西斯,哪怕是一位姐妹會的祭司。”
“他…他還把我帶到這來……”哨兵說道。
“我儘可能地為她治療,然後變成風暴烏鴉形態,”帕爾西斯解釋道。“這是一段艱難的飛行,但我知道不能停下來休息。”
“他們拿…拿走了信件,”艾拉德里婭大口吸著空氣繼續說道。“但我知道—知道指揮官想要說…說些什麼……”
“你省些力氣吧,”泰蘭德堅持說道。“我會把你說過的話轉述給他們。”
艾拉德里婭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高階女祭司迅速講述了指揮官哈德里莎的觀察和擔憂。部落侵入灰谷西部的程度令瑪法里奧吃驚。甚至早已聽過類似情況的帕爾西斯也感到驚訝。與此同時,女祭司們一直默默地為信使祈禱著。為了訊息及時送到,她經歷瞭如此巨大的危險。
“我傾向於認真看待指揮官所說的事——而艾拉德里婭發誓那都是真的——至少這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猜測,可能與實情相差無幾,”高階女祭司總結道。
“珊蒂斯知道艾拉德里婭在這嗎?”
“我已經派人去告訴她了。”泰蘭德把注意力轉回受傷的哨兵。“對於你所做的一切我們感激不盡——”
信使的胸口已經不再起伏。
泰蘭德彎下身去,用手拂過艾拉德里婭的身軀。“她……走了。她可能已經死去一兩分鐘了。”
“她看上去就像在微笑一般,”帕爾西斯有些哽咽地說道。“我想讓她多休息一會,但她堅持……”
高階女祭司直起身來。“她向艾露恩祈求,而月之聖母認為她值得幫助。老實說,我很驚訝她居然能撐到這來,更不用說告訴我們所發生的一切。”
“現在該由我們來確保她的犧牲不會白費,”珊蒂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艾拉德里婭的死令她語氣嚴酷。珊蒂斯向來把麾下哨兵視如己出。
“我盡力了,將軍。”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