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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雜種……也不對,雜種就是娘和別的野男人偷生的!還是***好,反正爹也不是個東西,根根是***,我不是。打定主意後,闆闆在心裡接著罵,根根這個***吃了我一塊錢!如果我不揍他,他還要吃我九塊錢。這個***心肝真黑,他每個月都有生活費,還要吃我的錢。

闆闆付了六毛錢的米線錢,然後一路走一路在心裡罵根根這個狗日吃了他一塊錢。回到屋子後,他在心裡已經罵舒服了,打也打過了,下次根根再惹他,他就學李小龍邊吼邊打,又想起根根的鼻血,闆闆心裡一陣暢美,就是要打這個小***。就像他爹打他媽一樣,一打就乖了!

魯板哼著剛剛從錄影裡學來的歌聲,手裡揮動鋒利、雪亮斧頭,把香樟木當成了壞蛋、當成了魯根。心情愉快的闆闆幹起活來格外得力,一邊哼著歌聲,一邊做活路,小心情越發好了,闆闆開始幻想未來的日子,出外打工,路見不平,伸張正義,做個英雄。

突然門外一陣腳步聲,闆闆還沒有回過頭,他的雙腳就被人抱住,被人使勁一扳,闆闆就像塊木板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額頭撞在地上鼓起的泥包,痛得他慘叫起來,接著就有幾個人壓上身來。

魯根惡狠狠地罵:“闆闆你這個***敢打我!我讓你打……你打……”根根邊罵邊打,拳頭就像下冰雹一樣砸在闆闆的背上、後腦上,但是他的拳頭沒有闆闆的勁兒大,捶得空聲響,但是闆闆沒覺得痛,他只是頭昏。

魯根打得不解氣,手疼,闆闆這個狗日渾身就像鐵塊一樣,魯根讓夥伴把闆闆翻過身來,然後衝著闆闆的鼻子就是一拳:“啊……打……”

闆闆覺得鼻子一麻,接著就是一股沖鼻子酸味,就像大蒜塞進去一樣,鼻子裡一陣陣**,眼淚和鼻血一起湧了出來,闆闆痛得發狂了,他的兩手一甩把按著他的人摔開,捂著臉直哼哼,魯根幾人嚇了一跳,見魯板沒有反應,又按了上來,魯板的肚子上捱了一腳,這一腳反倒把他踢醒了。

闆闆滿臉是血,就像瘋狗一般,喔…噢…地叫著,兩隻拳頭就像風車一樣,掄得幾人抱頭鼠竄,闆闆抓到了斧頭,同樣惡狠狠地盯著幾人:“來啊,來呀,老子砍死你們!”

根根被闆闆的樣子嚇得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其他人也跟著跑,幾個眨眼的功夫,連人影都沒了,闆闆舉著斧頭,傻愣愣地站在那兒,剛才是不是在做夢?搖搖頭,鼻子又酸又痛,他把斧子放下,伸手摸摸鼻子,痛得“嘶嘶”抽冷氣,“根根這個小***,還敢叫著打我!這個仇是結下了!結仇了!”

之後他跑到鄉政府的水管邊,把臉上的血洗乾淨,鼻子破了,嘴也破了,闆闆邊洗邊罵,不過他翻來翻去也只會罵那幾句,在腦海裡使勁地回憶老媽在家裡罵人的花樣。在村裡比罵人的本事,他娘是最有名的,罵人的話從來不會重複,能一口氣罵兩三個鐘頭,山啊海呀,什麼花草動物都能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女性問候一遍。

可是闆闆不能學他媽那樣罵根根,根根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他的祖宗十八代。闆闆洗完臉,繼續做活,他現在已經堅定了出去打工,這些天做不了兩盒棺材就做一盒,他爹是老不死的,讓根根這個小***幫他做,本來老子可以讀書的,可他不讓老子讀書,不讓我下山,不讓我看錄影,不讓我出去長見識,老子可以坐汽車、坐火車、坐輪船、坐飛機!闆闆把恨意全轉移到他爹身上,連小時候根根比他多吃幾塊肉的賬都算到他爹身上。最後決定出去就不再回來!

第二天是鄉里的趕集日,闆闆的鼻孔被打破了,鼻子長在臉中間,他的鼻子本來就有點塌,佔地面積寬,鼻孔一破,看上去更加惹眼,他在鄉政府的大院裡撿了一張草紙,搓成一團把破掉的鼻孔塞住。

王麻子不是麻子,剃了個光頭,皺紋橫七豎八地刻在臉上,就像刀劃過一般,但傷口不是紅的,是黑色的,眉毛只有幾根,但是很長,拖在眼角鬆垮垮的皮肉上。王麻子拿著一把剃刀,在一塊牛皮上來回蕩磨,他的動作看上去就像在表演舞蹈,手腕緩緩地、優雅地轉動,刀鋒側著從牛皮上刮過,王麻子用手按住別人的腦袋,用手指把頭皮撐緊,拿著剃刀的手形就像小姑娘摘花,剃刀在人家的頭上斜著往前推。

闆闆想起自己用的推刨,剃刀用的是一隻手,刨刀要用兩隻手,剃刀刮下的是頭髮,把頭皮整光生,刨刀是把木頭整光滑,一個道理,都是為人民服務,闆闆突然就想了這句話,這句刷在他家老牆上的話,對!**說的為人民服務。

闆闆看了差不多一小時,這會兒他認為已經跟王麻子很熟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