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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遺在外圍暴跳如雷,“交錢交錢了,不交錢不許打,一次一元,交完了錢才能打得更舒心嘛!”
“我出五十!”
“我一百!”
“兩個人三百!”
“這裡有一千,我我打完了再結總帳”
夢遺也在一聲聲怒喝中被淹沒了,不過淹沒他的是砸死也甘心的鈔票。
虛夜月興高采烈的在一邊指手畫腳,蹦蹦跳跳的指引圍毆者攻擊的方式和部位,好像恨不得她才是真正動手的那個。
鬼畫匠則不知從哪搞來一座一椅,乾脆趴在上面致意山水去了。
護住用來吸引虛夜月的俊臉,我的均字訣已經不用精心選擇部位來進行念力排組了,只要覆住整個全身,利用冥想破開心靈的道路引發深層念力,剩下的就只有祈禱這些人裡沒有虛夜月之流了。
好在真正厲害的高手都沒有工夫把時間浪費在扁人上,修煉之塔的晉級之路對他們來說是分秒必爭的,剩下的都是和我一樣過不了第一關而徘徊塔外的蠻力類。當然間或有幾個厲害一點的,也只是小試幾拳就放棄了,不過儘管如此,當又一次被掏空了一樣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時,我的體型比來時整整大了一圈。
發了橫財的夢遺請我們三人到一家最好的川菜酒店大吃了一頓,虛夜月還一個勁的誇他慷慨,這色鬼禿驢兩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若不是我手快,至少有十幾次他會在飯桌上吐出那個“歡喜禪”來。
念力的恢復速度快的叫人驚奇,只要我的心裡填滿了某種極欲渴望的思想,它就會瘋狂的在我身體裡滋生。也許情感才是它迫切渴求的養分,唯有極於情,才能極於劍,浪翻雲的劍法不是說已達到劍的極致了嗎?大道之路,殊途同歸,內力如此,念力是否也該如此呢?
酒足飯飽後,吃了兩隻雞三壺酒的夢遺醉態可掬的念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裡頭;月兒有沒有興趣坐著紅花轎一賞竹海啊?”(忘了交代,這色鬼在飯桌上死皮賴臉的認了虛夜月做乾妹妹,居然還跟著夜月一起叫鬼畫匠叔叔來著,以後者那頗為不俗的鎮定修養功夫,也差點沒被口裡的女兒紅給嗆死。)
啟程上路時,我自然成了那個身背大紅花轎的苦力,但不是有一句詩叫做“緣為一博佳人笑,俯首甘為孺子牛”嗎?嘿嘿,背個美女在背上總沒背個和尚那麼晦氣吧。
浮沉竹海還是那麼飄逸的美,用鬼畫匠的話來形容就是“外飄孤葉,內蘊風骨”。他還說
相傳鄭板橋喜愛畫竹。除了竹的風骨能表現他孤傲自賞、清高不俗的精神追求外,還因為畫竹曾治療好過他的肝鬱症!
我初時不解,但夢遺卻告訴我“相傳嘛,就是做不得真的意思。”我一聽恍然大悟,敢情名人多趣事流傳,佳人佳話,街傳巷知的,跟那些明星緋聞一樣,自古已然!
今天砍起竹子來,就不像昨日那樣需要外力幫助了,反而在夢遺的授權下,我還要一邊砍一邊堤防著虛夜月的飛石子。僅僅一天,一個時辰裡我就能比昨天多砍十多根竹子。
沒了酒足飯飽倒頭大睡的夢遺,也不見提著畫稿要去寫生的鬼畫匠,這片竹海就成了我和虛夜月的天下。
我見完成了夢遺佈置的三個時辰200根的任務,還多了大半個時辰功夫,就瞞著虛夜月挖竹根做竹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樣的竹根做的竹子最好,只知道找三個節的長短合適就妥善的收起來。
到了晚間回去後就一把拿出來一根一根做出來試,好在新學的念力頗為有用,把它凝聚在指尖上用力一鑽就能出個黑眼。從一襟晚照做到一斗繁星,每一次雕洞,打眼,糊紙,試音,修形,打滑,我無不做得仔仔細細,心中盛著一份愛意一份希望,每次累了困了就想著虛夜月看到竹笛時的驚喜表情,直到千挑萬選,才碰巧被我弄出一根頗為滿意的。
再用找鬼畫匠借的白色顏料把笛子染成她最喜歡的白色,在竹節的末梢還特意透了個耳眼大小的窟窿,用紅絲帶繫個結子,串上一個從市集上買來的薄竹籤箋,耐心的手書了一個楷體的“月”字,呃,我終於能舒一口氣,大呼一聲大功告成了!
我該怎麼送給她呢?不能太留痕跡,也不能太過隨意,對了!以音相引,讓好奇的虛夜月自己尋上門來,再來個含淚送笛報知己,嘿嘿!嘿嘿嘿!我簡直就是個天才嘛!
輕輕的把笛子含在唇邊,吸氣輕吐,伴著舌頭口型的不住變動,笛音四濺,豐厚圓潤;婉轉悠揚;摩擦著詭秘寧靜的月夜,顫動著人們久久封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