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的寧夏微微垂眸。
原來,那兩個皇子的死因竟是這個。
“莊映寒,你是如何知曉的?你告訴我啊?嗯?”
向來謹慎,哪怕是那些美人,也不知道與她們上。床的是何人;為何她會知曉?此事天地間明明只有他一人知曉,為何她會知曉?
他的話,問的有幾分的急促,就像是一個正在藏寶貝的孩子被人發現了蹤跡,他想要將人趕走,卻又怕那人將此事透出去。
所以,他現在很猶豫,他在掙扎著,是要立馬殺了她?還是要讓她看到失敗之後,再把她一刀刀的凌遲?
她知道的太多了!
“想知道?”
淺淺一笑,寧夏示意他鬆手。
周宇鶴轉了轉頭,目光陰沉的鬆開了她,一轉身,朝前而去。
此處是在懸崖邊上,前頭被雪山坡給擋了視線;當他一躍而起,瞧著下方那廝殺時,陰沉的眸子帶著噬血的寒意。
“你如何會知曉呢?你還知曉什麼呢?還有誰知曉呢?我查了好久,卻是查不出有任何人與你聯絡。”
說到這,轉身瞧著她,十分輕柔的問道:“你快告訴我,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親眼所見。”
書上寫的,不就是親眼所見麼?
在他眯眼之間,她亦是上前,爬上了那雪坡。
風雪越甚,山霧還未散盡,從此處看去,只能隱約瞧著一些黑影。
“說實話,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知曉的?”
對此,他甚是固執的想要知道結果。
刺殺失敗,是失敗在她的手中;這次他堅信會成功,可他卻必須弄清楚,那些事情,她是如何知曉的?
就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可是在這之前,卻有人見到你在黑暗中的狼狽,你真想知道,那麼黑的情況下,她是如何看到的呢?
“下面有多少是你的人呢?一千?一萬?”
不答反問,寧夏瞧著下方那看不清楚的畫面問著他:“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次傾巢而出,你若是敗了……想想,真是好慘啊。”
嘖嘖兩聲,寧夏轉眼看著他,見他眸中的沉穩被一種說不清的煩躁所替代時,輕聲一笑,十分輕和的問道:“謝雅容重生,你覺得她是不是帶著天命而來的聖女呢?”
她口中提到聖女,他就想到謝雅容所說的,什麼上一世被謝含利用,淪為加官進爵的工具;這一世她重生,必是要報仇云云。
那不過是她崩潰之下的胡話,如何信得?
“她真是重生的,相信我。”
十分認真的說著話,寧夏接著說道:“你不是好奇我為何知曉你的事嗎?若我說,我有窺破天機的本事,你可信?”
窺破天機?
這四字,聽的他一笑,這一笑,沒有恨,沒有怒;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諷;那是一個很純粹的笑容,這笑容中,帶著他獨特的壞,卻又是壞的那般動人。
“莊映寒,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知曉所有人的命運?若是如此,你的命運,你如何把握不了?”
“我如何把握不了?”視線轉向下方,寧夏緩緩說道:“嫁入王府,如履薄冰,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一路走來,埋伏重重,我是如何一次次躲過的?”
“王府之中,若沒有我相救,若沒有北宮逸軒相幫,你早便死了!這一路走來,若非北宮逸軒暗中搭手,你早就死在了路上!”
“你可知我的內力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窺破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為何誰也不找,偏偏選中北宮逸軒?因為他的命與我相符,能與我兩相扶持,一路向前。
中了蠱,為何那般巧的讓你救了我?因為我知道你會因為北宮逸軒,因為北宮榮軒而去參加壽宴。
為何太后會放過我?因為我窺破了天機,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為何我能算計謝雅容與謝含?因為我看透了她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為何我會知道你這般多的事?你還要問嗎?”
這一句句‘為何’,令他雙眼慢慢的眯了起來:“那麼,你能算到你的死期嗎?”
“當然!我還要活許久的!”淺淺一笑,寧夏指著下方:“北宮榮軒一心奪位,宇文瑾藉機橫插一腳;你的親兵螳螂捕蟬,這一局,看似你贏了;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局,你會輸!輸的一敗塗地!”
沉穩的聲音,那堅定的眼神,讓他瞳孔一縮,她這般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