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寧夏也是憂心起來。
“蟬兒,你說句實話,周宇鶴是不是生的比我好?是不是本事勝過我?”
他這惆悵一問,配上那憂鬱的眸子,寧夏整個人都呆了。
這這這,人都走了,他怎麼還在乎這個?
“他總說我是廢物,我自己是不是廢物,我心裡頭清楚;他耍嘴皮子,自以為是,我也不與他計較;我不在乎他說什麼,我只在乎你是如何想的。”
旁人如何說,與我無關;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他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不爭氣,讓他多想了?寧夏忙舉手明誓:“逸軒絕對比他好!真的真的比他好!”
“當真?”
雖是憂鬱,可他亮起的眸子,表明他心裡是開心的。
寧夏自然點頭表明態度。
有了前奏,她的情緒也好;北宮逸軒這才說道:“既然如此,蟬兒能否別再想他。”
想他?想那個自負的男人?
開什麼玩笑!
寧夏那神情把這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她神情表達著心中的情緒,北宮逸軒語態輕緩的問道:“蟬兒,你可還恨他?”
“……”
她不語,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將她微涼的手握於掌心,傳遞著他的溫暖:“蟬兒,她恨周宇鶴,心底的恨意已經給了你;若你再恨,豈不是將那人放的越重?”
那個她,自然是指的莊映寒。
因為莊映寒對周宇鶴的恨始終難消,所以,她難免受到影響。
再加上,她自已對周宇鶴也有未消的恨,加起來,不就是將那人留在了心裡頭?
“這些日子,你不發惡夢,夢裡頭卻始終是那人。我承認,我妒忌。”揚頭看著天空,北宮逸軒不由的嘆了口氣。
他的這份情緒,讓寧夏垂眼,不知當如何接話。
不可否認,這些日子,夢裡頭都是那人,拿著一把柳葉刀,似笑非笑的步步逼近。
她跑不了,那人也走不近;永遠都是隔著幾步,讓她感受到他的威脅,讓她恨到想殺了那人。
“在心底根深蒂固的,不止是愛,還有恨;日積月累的恨,長長久久的積起來,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人。”說到這,北宮逸軒抬手,捏著她消瘦的面頰。
“你身子被他掏空,本就需補,如今卻是連補都不成。我不知道,你沾不得油,夜裡入夢,是不是與那些恨有關?若真是如此,你何不試著放下那些恩怨?”
放下那些恩怨,將那人徹底的放下,將那些恩怨糾葛統統放到過去。
“放下恩怨,放下過去,不要被莊映寒的經歷影響;若今後還有機會相見,你試著去接納他,雖不說勉強自己與他為友,至少,點頭之交,也是無恨無怨。”
去接納那人?
寧夏不解的看向北宮逸軒:“若他挑釁呢?”
那人帶著怨氣而去,今生相見,也不知是何時?
若再次相見,那人還有怨怒,她如何去接納?難道要她伏低做小,處處忍讓?
“說起來,我們都是驕傲之人;我與他,便是我低頭,或是他低頭,都沒什麼;畢竟都是男人,一切可憑手上功夫說話。而你……”
話,到此頓住。
顯然,他是在斟酌著用語。
“你不必挑好聽的說,我知曉過往亦是犯了不少的錯;固步自封,自視甚高,到最後竟是到了目中無人而不自知的地步。”
大半年的光景,她從開始的包子,到後面的處處算計,自以為是;若非周宇鶴那番話將她打醒,她又如何能看清自己?
“蟬兒。”
此時的她,心態平和,眸光如水。
是經歷風浪後的平靜,是洗盡鉛華的淡然。
雖不知大婚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她從那日之後有所改變,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能如此,他很欣慰,也很感動。
經歷風浪,受過洗禮之後,有的人會變的更好。而有的人,只會變的更加不堪。
他很欣慰,她是往好的方向而去;也很感動,她的每一個改變,都是為他。
輕喚一聲,收緊了臂上的力道:“蟬兒,他是男人,要他向一個女人低頭,是萬萬辦不到的。男人的尊嚴,是自己立的。可是,有時也需要別人給一個梯子,順階而下。
雖說他一統三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