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開門,門外的她拎著保溫桶,肩膀處溼了一片。
“下雨了?”他睡在臥室裡,放下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世界,他沒注意轟鳴的春雨幾時潤澤了大地。
“還好,雨不是太大。”石墨徑自走進廚房,憑感覺找到碗筷,將保溫桶裡仍冒著熱氣的皮蛋瘦肉粥盛出來,自然到就像她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邵決也不管她,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好像他們結婚多年,她理應在他病重時照顧他,他們倆似乎都忘了他們相交的原則只是為了利益互換。
生病的邵決沒精神計較太多,香噴噴的粥釣起了他大半的胃口。她坐在床邊看著他大口吞粥,溫和的眼神不流露任何情感,彷彿他們是結婚多年的夫妻,她付出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得到的所有都是應該的。
如果他真能如此坦然面對她,也就不會有未來的種種。他們倆都忘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不一定非得戰火紛飛,和平演變又未嘗不可呢?
吃飽喝足,邵決體力恢復了大半,只是未退的體溫讓他有些昏昏沉沉。迷茫的眼中瞥見她溼透的上衣,若隱若現透出她姣好的曲線。
“你的衣服都溼了,冷不冷?”他抿了抿嘴唇,大概是發燒的緣故,他有些口乾舌燥。
石墨瞧瞧溼了的上半身,雖然不太在意,但初春的寒冷卻讓她忍不住向暖源靠近了一些。挪了挪位置,她靠他更近了,“還好,有點冷。”
下面的動作是邵決意想不到的,他竟然伸出手環抱住她冰涼的身體。他發誓,他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幫她驅逐寒冷,算是對她的一點感謝。
但,“飽暖思淫慾”這句話果然是正確的。
溫暖她身體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病得昏昏沉沉的他會選擇用自己的身體去覆蓋她冰冷的身軀?
他第一次抱了她,就像吸毒一樣,這輩子再也戒不掉。
不是不想戒,是真的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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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決煩躁地推開辦公桌上的資料夾,動靜之大讓小宋秘書無法再保持沉默。
“社長,您……您要是餓了,我去給您買點吃的來。”
他的確是餓了,但這不是他脾氣壞到頂點的主要原因。罪魁禍首是那個沒有準時出現給他送便當的女人!
那天他病得迷迷糊糊抱住她,清醒後看到枕邊她的睡顏,他嚇得彈跳起來。他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她只是瞥見了他茫然的表情,便慢慢地穿上衣服,繼續淋著雨回家。從那天開始,她似乎放棄了旅行計劃,再也沒有用便當來抵旅遊費。
二十三天,她消失了二十三天,他也餓了二十三個中午。是不是還要繼續這樣餓下去?他心裡沒底。
她到底想怎樣?說消失就消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他。他承認那天醒來後發現他們之間有了實質性的改變,他的確表現得有失風度。
但她想讓他怎麼樣?
滿懷得意微笑著說:“嗨!寶貝,你醒了,昨晚我表現得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是痛哭流涕地跪在床上,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毀你清白的,只不過因發燒燒壞了腦子,所以一不小心,稍不留神,完全不注意間就……把你給——吃了。”
再不然,他顯露一些男人的霸氣,怒火中燒地指責她:“你是不是有意勾引我?一定是這樣!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你趁我生病發燒腦子不清楚的時候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犯錯,讓我再也擺脫不了你。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
他可以這樣說嗎?清晨醒來看見她之後,他能說些什麼?以上三種表白方式都不適宜開口,所以他選擇沉默,他有錯嗎?
別指責他,他不是沒想過在事情發生之後去找她,可他赫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她的聯絡方式,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找上他,給他買這個、送那個,從來不是他主動約她。
所以,他沒有她的聯絡方式一點也不奇怪。
他的確有辦法可以找到她,比如透過邵徹,比如透過石墨的叔叔。可是……可是那樣會弄得盡人皆知,那樣會把事情弄大,他還沒想好怎樣面對後面的路,他沒有信心走上去。因為,也許這條路根本沒有轉彎處,他不想一踩上油門就再也停不下來。
於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名正言順的逃避方式,因為沒有聯絡方式而一直這樣逃避下去。他以為她會主動來找他,可是她沒有。
她沒有!她消失了這麼多天,會不會一直這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