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內隆隆的奔跑聲響起,鍾天連忙收攏心思,拿著托盤向英雄冢的方向靠攏,沒等走到近前,就聽到李總管憤怒的咆哮聲,“廢物!一群廢物!死了十多名鬥衛,上百名鬥兵,竟然還沒破得了陣法,難道非要老子親自進去?”
前有煞星後有追兵,鍾天將信札塞入懷中,悄悄將托盤扔在角落,硬著頭皮擠進人群,湊到英雄冢附近。
來到近前,鍾天強大的神識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英雄冢附近縈繞的神秘力量,細細品味,這股力量頗為詭異,浩然正氣和陰冷怨毒的氣息摻雜在一起,準確的說,似乎後者隱約佔了上風。
當目光落在石陣入口處聳立的巨石上,鍾天眼睛一亮,上面同樣鐫刻著神州的古文字,是個碩大的死字,在人群中擠到一旁,那邊入口的巨石上鐫刻著驚字,又湊到另一個入口,赫然發現一個生字!
“死,驚,生。。。八門金鎖。。。”鍾天腦中靈光一閃,似乎在某部書上看過類似的話,雖然一時間想不出出處,但是隱約記得從生門進入則吉。
追兵漸近,鍾天來不及多想,推開人群,噌的一下衝進生門。。。
怒氣衝衝的李總管見有人主動衝進陣中;面色稍稍緩和一些,冷哼道:“都像那個護衛學學,即便探不出進入英雄冢的路,也值得嘉獎。。。”
沒等他說完,入口處就響起了焦急的大喝聲:“攔住那傢伙,他是喬裝逃跑的奴隸!”
李總管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古銅色的臉憋成了醬紫,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都他瑪的愣著幹什麼,還不進去弄死他!”
對於吞噬數百條人命的大陣,護衛們面露懼色,除了幾人硬著頭皮追了進去以外,都小碎步向外退去。
“瑪的,找死!”李總管手一揮,巨手斗紋圖騰破體而出,將退得最快的奴隸抓了起來,在眾人驚懼的神色中,捏的骨頭節節寸斷。
護衛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如同催人奮進的戰鼓,護衛們齊聲發喊,從八個門倉皇的衝進石陣。
運氣好些進入生門的還好些,只是被陣內稍顯混沌的力量阻塞了前行的速度,踏入死門的護衛們就糟了樣,一時間火球、閃電、寒冰鋪天蓋地而來,到處都是密集爆炸的巨響,不少鬥兵境護衛甚至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作一捧飛灰。
那些實力強大一些的鬥衛在危機關頭喚出器紋圖騰,堪堪保住小命,但也被弄得狼狽不堪,驚懼的大叫著向回跑去,只覺得眼前景象驟變,那裡還找得到來時的路?
至於那些衝入驚門的傢伙,眼前鬼影重重,那些做了虧心事的護衛們,只覺得自己欺凌致死的女奴、為錢財害死的親人和朋友,渾身血汙,厲聲索命,一時間嚇得雞飛狗跳,膽小的甚至直接嚇暈過去,剩下的也都撞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鍾天衝入石陣,只覺得那股正邪摻雜的能量愈發強大,謹慎的向周圍打量了一下,原本一人多高的巨石,此時竟然變成了通天徹地的懸崖峭壁,根本辨不明方向。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冷汗順著鍾天的額角滑落,忽然,他隱約在一側道路的懸崖壁上發現了碩大的“生”字,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躥了過去。
噠噠噠,二十多個護衛衝了進來,望著左右兩條路,互相望了一眼,不情願的分成兩路追了下去。
預料中的機關陷阱並沒有出現,鍾天心中稍定,雙目如電的掃過沿途的懸崖峭壁,果然遇到路口的時候,上面都會出現一個神州古文字,細細數來,恰好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字。
有了先前的經驗,鍾天第一時間選取了生字的通道,在石陣內急速飛馳,一個多時辰後,儘管沒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卻感覺始終在原地畫圈。
忽的,鍾天驟然發現前方出現七條岔路,每處路口的石壁上各出現一個古文字,休、傷、杜、景、死、驚、開,偏偏沒有“生”字!
鍾天皺了皺眉,努力搜刮腦海裡關於這八個字的資訊,可上學那會,他整天迷戀跑酷,在城市、曠野和古蹟中玩耍,根本沒靜下心來學什麼文化,這下子悲劇了。
追在鍾天身後的護衛們,每逢路口就分兵兩路,漸漸的全部被打散開來,兩名鬥衛階的強者運氣不錯,鬼使神差下竟然衝到了鍾天所在的通道。
“納命來!”見到罪魁禍首,鬥衛們勃然大怒,怒吼一聲,斗紋圖騰破體而出,或化作一道繩索,或化作一枚法印,呼嘯著向鍾天轟去。
正冥神思索的鐘天陡然一驚,體內鬥紋隨之激射而出,在天空極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