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大喝一聲:“圓明無劍取!”腳下發力一點,頭部用力撞擊在綠翼額頭!
綠翼頓時覺得腦中彷彿被刺入一把利刃,一片混亂,兩眼漆黑,雙手條件反射的往前用力一推,將宮本武藏推開數尺,而後雙刀無意識的舞了幾個刀花,逼開看不見的敵人!
而後失去了意識,往後倒了下去……
宮本武藏被綠翼逼退,頭腦因為這一撞,自己也不好受,但他把劍氣利用頭部逼入綠翼腦中,重創了她。腦中略一清新,便持刀挺進,就要徹底擊敗對手!
但見綠翼被宮本武藏一撞,髮髻散開,一頭秀髮隨風飛舞,漸漸軟到在地。宮本武藏一步跨到身前,高舉太刀,就要斬下!
柳生利嚴大喊一聲,挺刀而上,“手下留情,莫要傷她性命!”
張凡阿肯也是高呼著衝了上去,“不要,我們投降!”
宮本武藏高舉的太刀停在了空中,卻不是因為他們的呼喊,只是喃喃自語:“竟然是個女子,我宮本武藏的刀,怎能取一個女子性命!”說完收刀後退,向綠翼鞠了一躬。
綠翼跌倒在地,長刀撐住身體,散開的頭髮遮住了臉面。眾人正要上前攙扶,卻是都突然心中一顫,不由自主的守住腳步。一股無法言喻氣勢從倒地的綠翼身上散發了出來!
那種感覺,好像是突然站在高空,面對著無限的星空,又好像俯瞰大地,那腳下巨浪洶湧!
那股氣息如大地般蒼茫,桑田變換,又似白雲蒼狗,時空變遷!每一個相關者,都彷彿感覺自己如滄海中的蟻螻一般,無助的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
這已經不能用懼怕來形容這種心中的惶恐,那是面對浩瀚的空間和無限的時間,所無端生出的渺小而卑微的心態!
綠翼肩頭的那隻紙鶴飛舞了起來,縱然在剛剛如此激烈的戰鬥中,這隻紙鶴都沒有絲毫離開綠翼的肩膀。此時卻在綠翼頭頂圍繞飛翔,彷彿在努力表現著自己的存在。
綠翼緩緩抬起頭來,眼中似乎已經沒有了焦距,卻是疑惑的看著四周,口中喃喃自語:“這裡並不是人間?!”
“天狗一族?!哦,只是有著天狗的血脈!”綠翼站起身來,看了看柳生利嚴,自語道。右手將散落的頭髮挽了個髮髻,那隻紙鶴殷勤的叼來一根長長的細竹枝,還帶著一片碧綠的竹葉,綠翼接過插在了髮髻上,固定住了頭髮。
“你居然進入了空明之境,只是還未圓融。”綠翼看著宮本武藏,冷冷的說道,“但你滿懷好勝之心,殺伐戾氣,卻是有違此境真意。這是阿修羅道的空明,不能直達天道本境。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始終是差了一線。”
宮本武藏心中驚異,沙啞著喉嚨沉聲道:“空會說說而已,你是敗了,還如此教訓於我,真是大言不慚!既然不服,我們再來比過!”
綠翼嘴角掛上一絲微笑,“有爭強之心,卻不懂爭強之道,有殺伐之心,卻不明殺伐本意,可悲啊!既如此,且讓我教授給你,好讓你知道天道眾生殺伐之本意!”
說到此處,綠翼舉起竹刀,緩緩抬手,向前跨出一步,對著宮本武藏慢慢刺去。
只見竹刀隨著這一步的跨出,竟然生出了鮮綠的嫩芽,而後迅速的生長,長成一竿翠綠鮮活的青竹。而後那竿青竹又慢慢變得微黃,竹枝枯萎,竹葉逐漸凋落,當竹刀端平刺出後,又恢復成了一柄普通的竹刀。
這一步跨出,一刀刺去,卻是演繹了一竿青竹由死到生,又由生到死的過程。
那宮本武藏也是隨著這一劍的刺出,臉上由年輕變得年幼,又從年幼變的成年,最後變成一個耄耋老者,倒在了地上。這一步一劍,當真是一步生,一步死。
綠翼雙眼一閉,扔下竹刀,緩緩倒了下去……
張凡一步跨上,接住綠翼,口中祝咒,頓時金光繚繞,但是卻得到戒指訊息:試煉尚未結束,隊友不得協助。
張凡望向阿肯,“怎麼辦?”
阿肯也是接到訊息,心中焦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衝到正趕過來的柳生利嚴面前,一把抓住他,高聲吼道:“快說,她的挑戰結束!”
柳生利嚴被他一吼,心中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嘆口氣道:“她剛剛一劍所表現出來的境界與武技,都已經遠超於我了,也許終我一生,也難以望其項背,這挑戰當然是過了!”
話音剛落,張凡那邊的治療金光便是起了作用,綠翼的體力和靈力急速的恢復中。
過了半響,綠翼幽幽醒轉,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倒在張凡懷中,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