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趙王是司徒莫離的表叔,關係並不親厚,但是趙王為人圓滑狡詐,且頗有經商天賦,?無?錯?小說 M。quleDU。cOM被分派到臨城之後,在江南臨城大展拳腳,手下商鋪眾多,涉及門類也甚廣,是司徒莫離的一個大金庫。
這趙王府一向安靜得過頭,今日竟然有關於它的事情。
寧洛歌柳眉微挑,似乎頗有興趣。
“透過王府的下人我才知道,原來司徒若蘭是王爺之女,也就是當朝郡主。傅千山本來是一介窮苦書生,一年前母親陪同他上京趕考,誰知水土不服,一來到臨城,傅母便染上怪病。而傅千山這時巧遇偷跑出王府的若蘭郡主,她被他的才情吸引,便接了他和母親到府上,尋遍名醫為傅母治病,卻無人有解救之法。
“傅千山是千古難得的大孝子,他下定決心,不醫治好母親的病,不能讓母親親眼看見自己成婚,他絕不與若蘭結成連理。於是就有人獻計,說我能調製返魂香,令人起死回生,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我推開檀木門,聽見它發出悠長的‘吱呀’聲,心中隱隱不安。走進去,一名老婦人靜靜地躺在上等紅木雕花床上,呼吸平穩順暢,近看她,面色紅潤,很像是安睡過去了。傅千山說,他娘自從病倒之後就是這樣,再也沒有醒過來,卻又是活生生的人,並非仙逝。聽聞返魂香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想請我調製返魂香,姑且一試。
“我伸手摸了摸老人的手,雖然蒼老佈滿深褶,但是乾燥而溫暖。我又探了探她的咽喉、額頭,傅千山奇怪地問道:‘香小姐莫非還懂醫術?’我搖了搖頭:‘哪裡!只是制香雖然是雕蟲小技,也要因人而異。瞭解老夫人的狀況,我才能更準確地選擇用量。’說完,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像要躲著我的目光,慌忙低下頭去。
“此後的日子,我便日日更衣淨手,制香不僅講究用料、炮製、配伍,更講究時辰,如甲子日和料、丙子日研磨、戊子日和合、庚子日製香、壬子日封包窖藏,窖藏時要有寒水石為伴,等等,並且制香要在老夫人的房間,以便根據她的體溫、病情的不同,調整藥材和劑量,所以,我告知傅千山,為免出差池,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進入老夫人房內,自然,也包括他。
“半月後,傅千山與司徒若蘭陪同趙王一起外出飲宴,我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了,便將這些日子精心調製好的香放入香爐內點燃,這並不是返魂香,而是紫述香。嫋嫋的香菸從銅製仙鶴展翅的狹長口中緩緩升起,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沁人心脾的味道。
“不出我所料,老人臉上佈滿褶皺的面板開始密集結痂,並且發出‘吱吱’的細碎響聲,好像在她臉上的,只是一層僵硬的殼而已。漸漸地,她的神志復甦,睜開雙眼,看見她窗前站著的笑顏如花的我。
“她慢慢坐起身來,臉上的面殼便簌簌地往下掉,不一會兒,這些面殼就完全脫落了,露出一張白皙嬌俏的少女的臉。她秀美的眼睛激動地凝視著我,忽然似冰封的湖水解凍,她站起身來,向我施了跪禮,她紅著眼眶說:‘小女子嶽芷蓮,多謝香姑娘相救!’“我莞爾一笑,我並沒有說我是誰,她卻叫我的名姓。她直視我:‘除了凝香閣的香南柳,我想不出還有誰能調製這般出神入化的紫述香。’“我問她為何會這樣,她轉而苦澀一笑,回答我:‘傅千山是我的同門師兄,也是我的夫君。本來我們奉師傅之命來臨城拜會武林前輩,誰知他偶遇王爺千金司徒若蘭,貪戀權勢,不肯再回去。因為怕我向師傅告發,也怕我的身份被趙王爺發現,便害我成了這副模樣。’“我心頭一震,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傅千山並不是表面所見的文弱秀才。他第一次來到我的凝香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並不簡單,因為他的指甲蓋裡有淡黃的粉末,即使洗過手也無法去掉,這是經常配毒之人才會有的表現。
“嶽芷蓮身中劇毒,他明明知道卻還央求我製作返魂香,看起來是救母心切,而只有深諳用毒之法的人才知道,這種毒一旦遇上返魂香的味道,中毒之人必死無疑。”
寧洛歌也頗為贊同,看著香南柳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香姑娘觀察入微,心細如塵。這等細枝末節都可以看到,那麼姑娘可是猜到這傅千山的真實身份了?”
香南柳詫異地看著寧洛歌,“不錯,我確實是猜到了。我猜測傅千山是泗州唐門。唐門善用毒,我初見嶽芷蓮時,便發現她是中毒所致。果不其然,嶽芷蓮點點頭道:‘我與傅千山的功力不相上下,只這一招卻是死毒,能令人容顏蒼老,狀似假死,我門從來傳男不傳女,我又疏於防範,才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