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瑤這是繼上次在她d城十七歲的生日宴之後,第二次見到霍爾牧。
這人,似乎天生便喜歡菸灰『色』。上次見面的時候,他是一身菸灰『色』西裝,這一次,卻是一套菸灰『色』鐸林國傳統禮服。
但不得不說,這個人的顏,是真的讓人服氣。
菸灰『色』這樣冷清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一點都不顯得寡淡。
相反,他身上天生帶著一股比陸冥還要華麗的風格。
第一眼看過去,他就像是位風流公子,可當他的眼神落過來的時候,誰也不得不說,這個人,深不見底……。
“當初在d城的時候,我曾邀請過冷小姐來鐸林國,好不容易見到了,這麼匆匆忙忙,是要趕時間嗎?”優雅地站定在她面前,他自上而下地望著她那精緻的五官,目光專注,唇邊的笑容依舊。說話、進退極為平靜,既沒有身為皇帝的傲慢,也沒有發現傾一國之力,進行研究的生化基地付之一炬的狂暴憤怒。
正如當初她對他下的評論一樣——這個人,很有點不一樣。
“來觀光的時間算算也不短了,今天最後一般回程的飛機,再不走,我就真的要被學校勸退了。”冷奕瑤聳肩,絲毫不以為然,目光從他的肩膀處一偏而過,果然,他身後已經圍滿了守衛。
分明,只差一點。
剛剛,所有隱藏在暗處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卻沒想,到底還是被人壞了最後一步。
當真有點可惜啊。
冷奕瑤無聊地收回視線,靜靜地看他一眼。
和帝國皇室不同,這個鐸林國的皇室,從骨子裡來說就邪『性』的很。
每一任皇帝都不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輸在了自家兒子的手上,誰得了手,誰才能親自登上皇位。而眼前這位,更是與眾不同。與歷年來的霍爾家族皇子比起來,霍爾牧一路風調雨順,連一個可以和他爭皇位的兄弟都沒有。更得老天垂愛,他的父皇是積勞成疾,英年早逝,壓根他都不需要動手,皇位就自動遺傳下來了。
呵呵……。
連兩手沾滿血腥,身染汙名的一絲機會都被抹殺殆盡,這人,當真如他臉上所顯示的那樣,遊戲人間?
這一行人,除了冷奕瑤,只有埃文斯見過他。其餘人都面『露』驚疑,大約是一時間沒法反應過來,這個和冷奕瑤言笑晏晏的男人,竟然會是那一處重巒疊嶂間滿藏秘密的生化基地的真正主使者。
而埃文斯的表情卻驟然一緊!
所有人之間,唯有他常年在鐸林國潛伏,這位看似風流雅緻的陛下,骨子裡的冷血,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他想要上前隔開兩人的距離,卻被霍爾牧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白。
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們太難看。這麼多守衛隨機在旁,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別怪他不給他們留最後一層薄面。
埃文斯咬牙。
形勢比人強,哪怕渾身恨得牙癢癢,卻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霍爾牧似乎挺滿意他們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轉頭,又朝著冷奕瑤微微一笑:“既然久別重逢,自然要聚聚。學校那邊,我相信,以你在帝國那邊的身份,絕不可能有人敢『亂』嚼舌根。”以赫默在帝國的身份,他維護的女人,誰人敢動?學校勸退?小丫頭盡拿這種藉口忽悠人。
不過,短短數月不見,她似乎長高了不少,就連身形,都更曼妙了起來。帝國的女子,發育得這麼快嗎?
只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
先是把浮光城的市長釘在恥辱柱上,『逼』著要一個判決死刑的說話,後是將他這麼多年的心血直接炸上了天!
霍爾牧眼底,像是烈焰一閃而過,可他的聲音依舊很純粹。就像當初,他站在她面前,滿臉好奇的問她為什麼她活生生地廢了他妹妹的四肢一樣。他的喜怒,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我在這邊正好有一座行宮,大家一起去坐坐?”
冷奕瑤瞥他一眼,這就是要強留他們了……
說到底,鐸林國以皇室為尊。別說他們是在機場被他逮個正著,就算是他們上了飛機,只要他一聲令下,照樣得返航回到原地。沒到帝國的國境便被發現,到底是他們奇差一招。
冷奕瑤輕輕一笑,不置與否地看他一眼。這位擁有一身好名聲繼承皇位的陛下,果然,和陸琛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m望著霍爾牧靜靜觀察冷奕瑤的樣子,豁然,大步上前,直接將冷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