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中,讓王全倉轉交給英王,好讓英王知道他手上有一封塔韃首領的親筆信。
做完這一切,這位急著想要立功的柴公子才想起來,自己從西北迴來後,還沒去向家中長輩們請安。
略去中間這些瑣碎的,只說那英王李紹錦拿到了柴公子的密信後,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向京城所有人隱瞞了自己之前西北之行的失敗,享受著他本不該擁有的親王身份,李崇浩甚至已經派人替他在京城選一處宅子,好讓他出宮建府。如今有塔韃首領的親筆信送到,萬一當中說了點什麼,讓自己暴露的話,這一切可就全沒了。
喜的是,他是眾多兄弟裡頭一個封王的,原本有些支援嫡子李紹鈞的也慢慢在改變自己的態度,這段時間對他起碼已經收到三四個大臣的示好,這些可都是原本支援李紹鈞的!可惜的是,那李紹鈞嫡子的身份一直都把他壓在下面,就算他是頭一個封王的,朝堂之上支援李紹鈞的仍舊佔了多數。
如果把這信交給那偏心自己的父皇,他李紹錦不愁搶不到這功勞。他已經嚐到了甜頭,這時候停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這件事畢竟關乎於皇位的爭奪,李紹錦知道不能光他一個拿主意,讓王全倉給柴志聰遞了個訊息,讓他明天悄悄去柳府,共同商議大計。
而李紹錦自己,則換了一身衣裳,去麟趾宮偏殿給柳嬪請安——今日柳嬪那有人來傳話,皇帝晚間的時候要去麟趾宮用飯。
柳嬪這幾日也不好過,雖然重新獲得了皇帝的寵愛,可之前還算抬舉她的太后這幾天似乎又恢復成了往日那死老太婆的模樣,看她哪裡都不順眼,各種挑刺。不是嫌棄她請安的時候頭抬得太高,不夠誠心,就是厭惡她總纏著皇帝,讓後宮其他佳麗沒有了雨露均霑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是一個嬪,連個妃子都不是,依舊住在麟趾宮的偏殿裡頭,看著那空蕩蕩的正殿,憋屈得很啊!
憋屈的柳嬪看到李紹錦來了,總算是高興了點。別的不說,自己兒子雖然前些時候被人狠狠整了一頓,連入朝的資格都被免了,但正月的時候封了英王,可給她這個做母親的長了臉。等宮外的府邸一建好,自己兒子就要出宮建府,可比那住在東宮旁邊的李紹鈞有出息得多!
所以當柳嬪聽了李紹錦的請求,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還一通讚揚:“錦兒想得就是周道。雖然你外祖家如今還受著陛下的猜忌,可你去探望外祖父,並沒有犯下什麼忌諱,反而是孝順。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當皇帝李崇浩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柳嬪低頭垂淚,李紹錦在一旁行禮,卻又忍不住想勸慰柳嬪的畫面。
“怎麼了這是?”李崇浩如今重新寵愛起了柳嬪,自然是見不到她落淚了,也不讓她行禮了,親自把她扶到一旁,關切地問道,“是誰欺負你了?”
柳嬪捏著帕子擦了擦淚,嗔道:“瞧陛下說的都是什麼話,我在宮中好好的,有陛下疼著,錦兒孝敬著,哪裡會受欺負呢。”
“那是怎麼了?”
柳嬪咬了咬下唇,說道:“不過是被風沙一時迷了眼睛罷了。”
“胡鬧!”李崇浩瞪了柳嬪一眼,“這屋裡好好的,哪來的風沙。”
柳嬪還是不肯說真話:“我說是風沙,那就是風沙!”
李崇浩雖然也欣賞嬌弱的美人,但更好柳嬪這嬌俏的一口,也不計較柳嬪的語氣,反而笑呵呵地說道:“好好好,是風沙。錦兒,你來說。”
李紹錦被點名,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去看柳嬪。
李崇浩不悅,板著臉說道:“我讓你說,你看你母妃做什麼?嗯?”
他想到之前李紹錦做的那些混賬事,心中不免有了想法——難道說,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又犯下什麼錯不成?
李紹錦被他這麼一訓斥,慌忙回答道:“母妃是因為前兩日見到進宮的孃家人,聽說外祖父感染風寒,臥病在床,擔心外祖父的身體,這才哭的。”
李崇浩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問道:“怎麼,兩天前感染了風寒,這兩天的病情你們都不知道。”
柳嬪苦笑道:“陛下何必這麼問呢,我哪裡還敢和宮外的孃家有什麼聯絡呢?就算擔憂老父的身體,也不敢拿我兒子的姓名來賭啊。若是讓人知道我對我父親的病情瞭如指掌,是不是又要告我一個勾結外戚的罪名麼?”
李崇浩臉一僵,擺明了是不高興了。
柳嬪見好就收,低下頭,又低聲嗚咽起來,間或還乾咳兩聲。李紹錦趕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