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從神往往便是戰敗的神靈,”安倍犬三郎點點頭道:“掌握秘法的神官、僧人在降妖驅邪,祈雨問吉時也可以借用他們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獸化人就像是日丸古代的神官、僧人們一樣,為了謀取在某一尊在申城誕生的‘幻想種’而殺人嗎!”張木子頭腦中靈感一下驚呼道。
可之後他轉念一想,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是靠謀害幾個劇務、演員就能得到一個‘幻想種’的認可,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哪怕只是不成形的‘幻想種’。”
“張殿口中的‘幻想種’是指神靈嗎,”聽到這番話,安倍犬三郎像是初次與張木子見面一般,仔細打量了他幾眼,讚歎的說道:“細細品味真是一語就揭穿了人類信仰的本質,這個詞是您發明的嗎?”
“不是啦,我是從一本叫《諸星文明信仰簡史》的書裡看到的,”張木子眉頭緊鎖的撇了撇嘴,搖頭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您憑什麼認為那些獸化人,殺人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謀取幻想種呢?”
“很簡單殿下,”安倍犬三郎沉吟著答道:“遍閱日丸史書秘典,征服、取悅神靈的辦法不下百種,而所有的方法無不需要以犧牲人命做為代價。
並且自從你、我和桑傑上人出現之後,那些敵人明明已經銷聲匿跡,但今晚卻在我們三個人都在這座廟宇中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你不覺得奇怪嗎?”
安倍家主的這番話,讓張木子一下回憶起了自己之所以能夠得到自如的驅使清福正神的能力,的確也是因為外祖父犧牲性命的緣故,嘴巴里不由喃喃自語著,“犧牲人命,在廟宇裡發動攻擊…”,突然快步向破廟的正殿走去。
初夏的夜晚雖然風涼,但溫度早已不算太冷,但當他步入廟宇正殿後,頓時覺得森森陰寒涼意直透骨髓。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張木子沉著臉環顧四周見破敗的殿堂斑駁的四壁上,滿滿的描繪著雖然脫色、陳舊卻仍可看出細膩、精美筆觸的圖畫。
而這些壁畫的內容也並不像是一般神殿、廟宇中千篇一律的神君降妖、菩薩佈道圖,而是世人飲宴、尋歡作樂時的場景。
“淫祀,廟宇規模這麼大的淫祀…”張木子積年的法師世家出身,自然知道這種大殿的佈置意味著什麼,心中驚訝的想到。
之後他向神殿正中央的祭壇望去,果然看到其上供奉的塑像既不是佛門釋迦,也不是道家三清,而是五個巨木雕成,看上去身著華夏古代官服,顯得道貌盎然,仔細看眉宇間卻充滿邪氣的神明。
“五通神,是五通神,那就不是不成形的幻想種,而是真真正正經過數百萬人祭祀,千年成型的幻想種了…”眼睛閃著毫光的在黑暗中仔細辨認了一會神像,張木子表情陰沉的想到,轉身出了大殿。
室外,望著他臉色凝重的一步步走下石階,安倍犬三郎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嗎,殿下?”
“這廟不是正經的道場、山門,而是供奉五通神的淫祀,”張木子面無表情的答道:“從規模看這麼大的淫祀,說不定真藏著能讓人得到驅使五通神能力的玄機,也說不定。”(未完待續……)
一百五十一章 新角色的出現
張木子話音落地,正殿斑駁的紅漆大門右面那尊柳樹石雕旁的空地上,突然由虛至實的浮現出一個留著不過一寸長的短髮,身披內黑外紅的法衣,身量高廋,樣貌像是中年的喇嘛,點了點頭,用異常蒼老的口音,讚許的說道:“正道神佛供奉的廟宇數以萬計,其中大寺大廟成百上千,佛陀、神尊再強的‘靈氣’也是分散。
反觀邪道妖物就算能蠱惑橫行一時,也不可能長盛不衰,因此一旦有傳承久遠的宏大廟宇,往往就會聚靈顯化引為根基。
我早就覺得這廟宇有些古怪,只是華夏之地和別處不同,數十年浩劫,破佛滅神已久,網上搜尋竟也找不到有用的資訊,實在查不出此處的跟腳,這才放下了。”
“藏地密宗也實現資訊化了嗎,上人遇到難題竟然也習慣上網解決,”聽到這番話張木子振奮起精神,笑了笑說道:“不過您一定是從小出家,沒上過大學吧,就算Google(谷歌)不到,這世界上可還有一種叫圖書館的東西。
冷門文史資料的話,還是去那裡找比較靠譜。”
“本師釋迦牟尼佛,”桑傑上人像是根本沒聽出張木子話裡的玩笑之意,雙手合十的朝他行禮稱了句密宗佛號,“倒是受教了。”
見喇嘛毫無幽默感,張木子無趣的笑笑,不再講話,破廟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直到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