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種思想上的進步至少有一半要算是姆拉克公爵的功勞。對付這種充滿了漏*點的年輕人公爵簡直堪稱聖手。不露痕跡的隨便一點小動作小語言就可以讓他們自的充滿公爵所需要的各種鬥志為其所用。
“我們一起幹吧。只要我們兩人同心協力這天下”
“沒興趣。”阿薩終於感覺出有點昏了滿意了。
“你太清高了。”羅德哈特搖頭嘆息連這個拒絕他都覺得是道德高尚的表現。“要知道這世界本來就像廚房再精美的佳餚也必須滿身油膩一手骯髒才弄得出。難道不居高臨下地站在高處俯視那些庸庸碌碌的蠢材反而甘心讓那些因為出身好就要站在你頭上的混蛋在這世界上為所欲為嗎?”羅德哈特臉色紅潤得生機勃勃酒精把他體內深處慾望的活力激到了臉上。
克莉斯突然在酒館門口出現了她咚咚咚地跑了進來先就朝羅德哈特的頭上敲了一下呵斥道:“居然大白天的就敢在這裡喝酒。”
剛才還滿是豪情壯志彷彿天下盡在掌握的羅德哈特捱了這一下怔了怔摸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阿薩笑了笑作了個鬼臉。
這個笑容才讓阿薩覺得這個朋友順眼得多可愛得多了。即便是再怎麼說著要去追求權力要不擇手段本質上他依然還是個單純可愛的的年輕人罷了。
克莉斯埋頭瞪著她那雙美麗的單鳳眼很仔細地看著阿薩好象這是隻世界上最古怪的動物一樣。然後她突然拍手:“原來真的是你啊。我說怎麼看起來那麼面熟。居然換了這樣的衣服人模人樣的我一下都不認識了。”
原來她這個時候才把阿薩認出來。大概在女人的眼中男人的打扮通常比五官更值得分辨。
她不客氣地在羅德哈特的旁邊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很豪爽地把裡面的酒一口喝完。她先對於阿薩的新衣服和去公爵府的意圖表示出很熱烈的關注把臉湊近兩眼出看熱鬧時的興奮光芒問:“餵你和我姐姐這些天去做了什麼事啊?我看她好象很奇怪”
“只是一起去旅行而已順便幫主教大人做點事”阿薩覺得這兩個酒友一個比一個不理想。哪壺不開他們越要去提哪釜。
克莉斯卻好象打定了主意要一提到底。“不用瞞我我早看得出這是怎麼回事了。我認識我姐姐十八年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古怪過。她曾經像沒事人一樣在大群得瘟疫的人中間跑走給藥搬運屍體。即使爸爸告訴她已經幫她訂婚的時候我看她臉上的表情動都沒動。這樣冷靜的姐姐昨天一看見你居然混身都抖了一下。你走之後她也像丟了魂一樣”她居然嘆了口氣又嘻嘻一笑露出兩個很有點醉人的酒窩。“這真像書上面的故事啊。貴族小姐和一個下等的貧民青年私定終身但是她又要因為父母之命或者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和其他人結婚了這真是命運的作弄啊。”
“原來是你在煩惱這個啊”羅德哈特這才恍然大悟。兩人見面之後阿薩一直都一聲不吭被他拉來酒館後也只是埋頭喝悶酒。
阿薩並不是想刻意隱瞞。他其實也巴不得可以找個人把自己心中的苦痛鬱悶悲傷一古腦地倒出來讓朋友分擔一下但是他和小懿兩人的故事中夾雜著不少隱秘諸如公爵的計劃世界樹之葉和死靈公會等等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別是羅德哈特現在與公爵的關係又很微妙。
羅德哈特默然有意無意間看了一下旁邊的克莉斯。她也是公爵的女兒。他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阿薩的肩膀說:“算了看開些吧。大丈夫還是以事業為重的好。感情固然美好不過強求固執也沒必要。得之是幸失之乃命該放手時就放手吧。”
阿薩長嘆一口氣。世上很多事都是不是可以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越美好的事物越讓人捨不得也就越讓人痛。
“你放什麼狗屁?他們又不是感情破裂。”克莉斯又拍打了羅德哈特一下。她轉過來正色看著阿薩。“我是特意追著你出來的。因為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的喜歡我姐姐嗎?”
阿薩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舉起已經空了的杯子喝了一口居然全然沒覺實際上什麼也沒進口。模模糊糊恍恍惚惚地說:“喜歡又能怎麼樣?”
“只要喜歡那就好了啊。這才是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最重要的理由。我敢肯定地說我姐姐也很喜歡你。”她彷彿終於解決了一個最重要的難題一樣口氣轉輕鬆了。“至於眼前的一點點困難不過只是些小小的外因而已可以說是你們感情所必須經歷的磨練。你放心吧事在人為的。”
“人為?”阿薩和羅德哈特兩人都楞了楞。他們實在不明白這還能夠怎麼去‘為’這樣的外因如果非要說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