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十一歲多一點的少年做‘爺’卻沒覺著半點違和呢?”
“您這一說好像也是!”李衛摸著鼻子訕笑。
“好,人人都道文武雙全難得,煜兒卻是十全十能,如此鬼才竟叫我遇上了,大好!”胤真拿起劉煜之前兩場考試的答卷,看得津津有味。
李衛起先也很是高興。沒一會兒卻又遲疑起來,“可是王爺。您別忘了他嫡母姓賈!”
胤真乃聖上為太子精心培育的賢臣良將,明面上對太子忠心耿耿,然而只有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早已對太子心存不滿。一是因為男人的野心;二是因為太子不仁,性情殘暴好奢靡,既無用人之能又無識人之明。若叫他登基,天朝國祚恐岌岌可危。
四王八公乃鐵桿太…子…黨,上行下效,也極為喜歡奢侈浪費揮霍無度,每月支調戶部庫銀供太子享樂,漸漸把國家根基都掏空了。這其中賈家尤甚,且為了綁住胤真,太子竟問也不問便將榮國公府二房嫡女塞進王府內做側妃,把胤真當個木偶一般擺弄,叫他對賈家如何喜歡的起來?
每回聽見賈家的爛事,胤真都要皺眉,這回卻只淡淡一笑,擺手道,“林如海的嫡妻姓賈又如何?煜兒性子純粹,愛憎分明,從七歲始便屢次遭嫡母暗害,又被家族驅趕遺棄,別說是對嫡母賈氏,就算是對林家,他恐怕也沒什麼感情。林如海原也算得上精明強幹,卻偏偏栽在了深宅婦人手中,被賈氏矇蔽得把個好好的美玉當石頭扔了……如此也好,倒叫我撿了個大便宜!”話落暢快一笑。
李衛也跟著笑了笑,卻沒能完全放心,低聲勸道,“王爺,要不咱再觀察一段時間?畢竟這血脈牽連是斷不了的……”說話間,門外有人通報,“煜大爺求見。”
“快讓他進來。”胤真做了個稍後再談的手勢。
劉煜拿著一個小賬本進來,衝兩人一笑。李衛心尖兒立馬開始打顫。每回大爺笑得燦爛的時候,就是有人要倒黴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回誰被他算計上了,千萬不要是自己才好!
“煜兒,找我何事?”胤真拉著他在身邊落座,親自斟了一杯茶。
劉煜拿起茶杯小啜一口,而後翻開賬本,一項項往下念,“保護費五萬黃金、災民保護費兩萬白銀、六張身份文牒並路引,共計白銀……”
胤真淡笑點頭,李衛聽得冷汗都下來了。這林林總總加起來,怎麼的也超過六萬黃金了吧?大爺,您要不要記得那麼清楚?還有,您這小本本究竟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過目不忘,這賬目有沒有出錯,你應該清楚吧?”劉煜將賬本推了過去。
胤真又給推回來,笑道,“賬目沒錯,等我回京便使人將銀票送到你手上。當然,保證不會叫旁人察覺,且還會上稟父皇,給你記頭功。”
“記功什麼的我不在乎,簡單帶過一句就得了,省得皇上惦記我不世之材,要召見於我。我怕宮中那些個繁文縟節!”劉煜連忙擺手,表情十分嫌棄。
胤真仰首大笑,他本也不打算叫旁人注意到煜兒。他還小,太過鋒芒畢露於他成長不利。
不世之材,您還真說得出口!李衛嘴角抽搐。
劉煜挑挑眉。嚴肅道:“好了,咱們來談正事。你若把這事給我辦好了,我把零頭都抹去,只收你五萬五千兩黃金,如何?”
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討價還價,且用的還是自己的銀子,胤真簡直笑得停不下來。見少年臉漸漸黑了,方氣息不穩的開口,“好。讓我辦何事?”
“幫我弄死一個人。”劉煜拿起茶杯啜飲。
“你嫡母?”胤真挑眉。
“能把她弄死?”劉煜大喜過望。
李衛恨不能撓牆。這都什麼事兒啊,一個開口就要弄死人家嫡母,一個竟無半點遲疑,反倒興奮期待。王爺。都說近墨者黑。最重孝道的您已經被大爺染黑了您知道嗎?
雖然心中腹誹,李衛卻也放下了之前那點戒備。如此看來,煜大爺果然對林府和賈家無半點情分。也是,從小便明槍暗箭不斷,好幾次險死還生,終究沒給留條活路。煜大爺那樣愛憎分明的性子,如何能忍?換成自己,恐也是忍不得的。
胤真沉吟片刻徐徐開口。“弄死一個後宅婦人本是小事,但這婦人身份不簡單。輕易弄死了恐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是故……”
“行了,我知道了。”劉煜打斷他,哼笑道,“那便讓她再活一段日子,你幫我把趙德祝除了吧。”
“趙德祝?”胤真從記憶中搜出這號人物,不禁搖頭失笑,“一個奴才罷了,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