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見老爺子坐定,這才輕輕蹲在靳老爺子面前,以小輩的身份緩緩開口:“爺爺,化煞本是我身為玄學中人的責任和義務,雖不是我力所能及的分內之事,但到底牽連盛大,我也不過是僥倖才得以成功。若是我沒能成功,我極有可能還牽扯上靳家,到時我就是千古罪人,我一意孤行沒想到後果,您該罰我才對,而且我作為您的孫媳婦,我怎麼當得起您的一聲謝,您可是華國的開國元老,孫媳婦受之不起。”
顏向暖像是環繞靳老爺子膝下的孫女一般,仰著和靳老爺子訴說的小臉也都是認真,讓這樣一位老爺子和她開口道謝,她何德何能啊!
再說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公平的,有來有往,顏向暖自問自己年紀還小,也正如章源師傅所說的那般,她以後的路還很長,擔不起靳老爺子的道謝,更是承擔不起老爺子的鞠躬。
“丫頭,你辛苦了。”靳老爺子感慨的看著顏向暖。
縱然知道顏向暖若是失敗,靳家也會遭受牽連,可老爺子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這事不是大事,是好事,無論成與不成,他都不會去責怪顏向暖,這種事情該誇也該道謝,她的努力沒有多少人知道,那麼他這個老頭子就給她一句謝。
“爺爺,不辛苦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縱然過於犧牲自我,但結果是好的就夠了,能換來老爺子的一句辛苦也足夠了。
“肚子裡孩子可好?”靳老爺子又問,完全變成了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雖然靳老爺子已經從靳蔚墨那知道顏向暖相安無事,可卻還是自己開口詢問顏向暖。
“爺爺放心,這孩子像他爸爸,十分堅強。”顏向暖說著,抬眼看了一下靳蔚墨。
靳蔚墨低垂著視線,看著顏向暖嘴角彎彎的訴說著孩子像他,嘴角也不自覺的彎起一絲弧度。
從靳家老宅離開後,靳蔚墨開車,顏向暖則心情不錯的抱著手機和裴初夏聊天。
裴初夏知道顏向暖之前昏迷好幾天時,整個都不淡定了,立刻一個電話打過來大罵特罵,裴初夏性格乾脆直接,也是真的擔心顏向暖,所以哪怕顏向暖委屈哼哼的,靳蔚墨也只是看看她被裴初夏唸叨。
“好啦!你別在念啦,耳朵都長繭子了,對了,你最近有時間嘛?”顏向暖被唸叨得頭疼後,立刻識相的轉移話題。
“有時間,你想幹嘛?”裴初夏依舊很生氣,但卻還是適當的收斂了脾氣。
“你有時間的話,我讓靳蔚墨請你吃飯啊!你不吃哦?”顏向暖說著,扭頭求助似的看向靳蔚墨。
靳蔚墨看著顏向暖半響才點了點頭。
顏向暖立刻滿意的等待電話那邊裴初夏的回覆,裴初夏也欣然答應了:“行啊!那就明天晚上七點豪爵。”
“行,就這麼說定了哈。”顏向暖立刻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後,顏向暖便和靳蔚墨說了時間地點,靳蔚墨點著頭伸手揉揉顏向暖的頭髮:“你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多考慮考慮,那麼多關心你的人,你若是出事,我們都會難過,明白嗎?”靳蔚墨說著,眼神也十分認真。
“我知道的。”顏向暖知道自己這次的昏迷可能讓靳蔚墨備受折磨,他至今都有些不安。
所以這幾天他工作很忙,事情也很多,卻還是踩著點就回家陪她吃晚飯,只是早上會早早的出門,甚至在半夜起來到書房工作,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多陪陪她,顏向暖和靳蔚墨相處習慣了,第一天夜裡感受不到靳蔚墨的懷抱時,她沒太在意,第二天又感受不到時,就知道了不對勁,也知道了靳蔚墨為了多陪陪她,有多辛苦。
面對這樣一個深情默默付出的男人,顏向暖怎麼可能還會再讓自己任性,她的安危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她還是靳蔚墨的老婆,她得蔚靳蔚墨和孩子負責,她要給他們一個完美的家,和靳蔚墨一起建造一個幸福的家。
因為和裴初夏確定好吃飯的事情,靳蔚墨第二天也就做出了工作安排,索性沒有緊急任務,所以第二天靳蔚墨早早的就下班回家,再帶著沒有化妝的顏向暖出發前往豪爵。
裴初夏很有時間觀念了,踩著七點就到的豪爵預定好的包廂,靳蔚墨和顏向暖到時,裴初夏已經在包廂裡了。
“你們可真行,請我吃飯,還不知道要早點來。”裴初夏雙手環胸的坐在包廂裡,看到顏向暖和靳蔚墨進來時,立刻開口吐槽,同時目光開始打量靳蔚墨。
對於靳蔚墨這個妹夫,裴初夏表示,就算現在木已成舟,她還是要適當的挑剔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