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日如火。
駱波站在陽臺抽菸,眯起眼遠眺如火的晚霞。
從京城傳來的內部訊息是:京城賈家和某個紅三代準備保齊家,不惜一切代價保齊家。
哼哼,那就一起倒黴唄。
抽完煙,駱波轉身,對上秀草兒哀怨的臉,問:“有事?”
“呃,那個,唯唯姐……”秀草兒低頭擰著衣角,支支吾吾:“都快黑了,她,有訊息嗎?”
“暫時沒櫻”
“哦。”秀草兒很失落。
駱波見她不讓,又問:“還有事嗎?”
“嗯?那個,我,能不能寄些東西給他?”
這個他,知情人不用明,就是深山囚禁她的男人。
“不能。”駱波平靜:“山裡不通快遞。”
“那……”秀草兒想問可不可以託人帶進去?
“目前沒有多餘的人手。再,你都出來了,何必還牽掛著那個人呢?”
秀草兒紅了臉,聲:“他,其實對我,還是挺好的。”
駱波眼睛一瞪:“還挺好的?不讓你認字不讓你跟別人接觸,不讓你自由出行,還有更可分的事,你還覺得他挺好的?”
秀草兒頭垂的更低。
“呵呵,看來你喜歡當文盲和原始人。”駱波翻眼:“這樣吧,如果你真心實意一門心思要回去,等這邊事辦妥了,我讓佘唯唯送你回好了。”
“不,不是。”秀草兒慌忙抬頭:“我,我不是想當文盲,我只是……”只是形成習慣,一時半會,還在唸舊而已。
“不是就好。”駱波神情淡淡,抬手:“請讓一讓。”
秀草兒咬緊下唇,慚愧的讓開路。駱波目不斜視離開陽臺,進了屋。
進屋就看到茅雨瞪著自己。
“幹嘛?”駱波莫名其妙。
茅雨扯他一下,又伸脖子張望陽臺。秀草兒還呆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
“我老闆,你是不是太絕情了?”
“什麼意思?”
“秀草兒現在的情形好像學生離家一樣,惶恐又無知。你有些話是聽起來不順耳,你也不能那麼毒舌吧?太不憐香惜玉了。”
駱波給她一個白眼:“不然呢?我憐香惜玉,把她摟進懷裡軟語溫言安慰一番?這不是我風格。”
茅雨:“……”
“況且現在齊家的事遇到障礙,可能前功盡棄,我煩燥。還有時間憐香惜玉?”
“好吧,你的也在理。我去安慰行了吧?”茅雨不過他。
駱波聳下肩:“快點。我馬上要開始新一輪爆料了。”
“就來。”
茅雨走出陽臺,霞光萬丈,絲絲縷縷灑在秀草兒身上,自形一圈光環,不出的美不勝收。
“咳咳,秀草兒。”茅雨定定心神,擠個笑容。
秀草兒惆悵轉頭:“雨姐。”
“看落日呀?”茅雨一指邊。
秀草兒搖頭,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高興呀?是不是剛才在廚房裡,王二姨跟你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茅雨旁敲側擊迂迴問。
“不是不是。”秀草兒嚇了一跳,搖手:“王二姨她還誇我做事利落呢。”
“那你……”
秀草兒嘆氣:“沒什麼,我就是閒得無聊。”
“這人一閒下來,就容易觸景傷情。你是不是想唯唯了?”
秀草兒輕點頭,苦笑:“有一點。”
“唯唯她辦完事,會很快回來的。”
“嗯。”
“走,回屋打牌去?”
“我不會。”
“我教你呀。”
茅雨點到為止,不肯再繼續深入交流,而是拖著秀草兒回屋,大聲嚷嚷:“二姨,王二姨。有麻將嗎?”
王二姨聞聲在樓下也大嗓門:“沒櫻我現在就借去。等著哈。”
駱波看她一眼,繼續在電腦前奮戰。
“打麻將?”王娜無奈笑:“湊不齊人數啊。”
“你,我,秀草兒和花生。”茅雨隨手一指。
王娜吃驚:“花生?他還是個孩子呀。”
“麻將是國粹嘛。讓他學一學,也不是什麼壞事。”
王娜無話可了。
很快,王二姨就把麻將借到了。招呼著大夥下樓,熱情:“來來,先打四圈。”
“二姨,秀草兒和花生都不會,我們一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