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石屋上那些模糊的印記嗎?”駱波若有所思問。
茅雨努力回想:“那些好像是久遠的標語吧?沒有一個字是完整的,看不出寫的什麼?”
“你猜,會不會是農業學大寨什麼的?”駱波慢慢問。
“嗯?”茅雨怔了:“這……”詞有點耳熟,不過一時想不太起來。
駱波蹲下,捏起泥土:“這裡的泥比H城的要硬。”
茅雨還在愣神,緩緩蹲下學他捏塊泥巴,突然抬眼:“老闆,那個標語,可能是六七十年代留下來的。那麼這裡曾經有人開墾過?”
“可能。”
“那跟變態有什麼關係?”
駱波抽根菸要點,茅雨提醒:“這是深林,心火星子引化火災。”
“……行,我不抽了。”駱波失笑,又把煙裝回去。
“雨,你這裡土地,適合挖地洞嗎?”
“啊?”茅雨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地洞?”
“對。”
茅雨繼續蹲著,定定看著他,恍然:“這裡?有人挖地洞?”
“泥土很適合的樣子。”
茅雨盯著地面,輕聲:“那個變態?”
駱波沒肯定回答,而是站起來,轉轉脖子,對她:“望地下。”
“好。”
茅雨揉揉眼睛,開始光顧著看望氣四周,忽略霖下。
站高一點,茅雨目光似雷達,掃描著面前的這片山坡。
泥土之氣是肯定的這沒得。
嗯,有生機勃勃之氣,這也很好解釋。不定地洞裡有動物做家呢?
噫?真有人氣?還有熟悉的暴戾之氣。
“老闆?”茅雨輕聲喚。
駱波捱過來,聲:“哪裡?”
“那。”茅雨慢慢挪動步子,放的很輕,停在一顆較矮的樹旁,無聲指了指。
駱波點頭,示意她讓開。
茅雨後退一步,聲問:“要不要,叫增援?”
“來不及了。”駱波把袖子卷高,衝他一樂:“一個變態,我還是能輕鬆對付的。”
“我怕有獵槍什麼的?”
駱波笑容微滯,抿抿嘴,走近她,摸摸她頭:“我會心的。”
“哦。”茅雨彆扭開臉。
駱波無聲勾唇笑,走到那顆矮樹上,輕輕叩指敲了敲,神色轉肅:“是棵死樹。”
“死,樹?”茅雨看看樹***青翠的呢。
駱波回頭對她:“看我倒拔這棵樹。”
“你?”茅雨不太信。
他這身板,可是標準身材,跟魯智深沒得比吧?
駱波雙手握樹幹,呲牙咧嘴的往上使勁一提。
噗哧哧,樹根那裡的泥土掉落。
茅雨不錯眼珠看著,那棵矮樹移動了原來的位置。好像露出什麼來?
“走你。”駱波一鼓作聲,把那株樹再挪移半尺,額頭汗都出來了。
茅雨盯著樹根的位置,是個圓圓的鐵盤似的?有橫線,還有兩個銅環。生鏽了,但是很光滑。
“你讓開一點。”駱波用袖子抹把汗,蹲下身要去掀這個圓鐵盤。
“老闆不要。”茅雨衝過來,攔住他:“底下是什麼情況,還一無所知,不如……”
“雨,別擔心。我不是一般人。”駱波衝她呲牙,露出快樂的笑容。
茅雨想想也是。
他不是一般人。他壓根不是人!
“那你,還要是心。”
“知道啦。”
駱波指額頭:“擦汗。”
“哦。”茅雨掏出紙巾給他拭汗,自己的臉漸漸熱了。
“看著哈。”駱波高忻什麼似的,手指一勾,無數的樹枝藤蔓從四面八方蛇行而來,停在駱波身邊等指示。
駱波一咬牙,揪起銅環,用力往上一提。
‘吱吱’圓形鐵盤開啟,露出個同等面積的黑洞。
駱波行事心,手指一勾,無數的藤枝刷刷聚集而下。
茅雨鬆口氣:只要駱波不冒然下去,其他都不是事?
咦?幹嘛呢?駱波還用她擔心?一個千年修成正果的樹妖,用得著她擔心嗎?這個,叫杞人憂吧?
茅雨後知後覺的,臉紅耳赤了。
“難道里面沒人?”駱波聽了半動靜,疑。
“啊?”不負所望,裡頭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
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