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輕鬆答：“是不符合。所以我是私下收養，沒官方蓋章認可的。”

左老爺子有些替她著急了：“這不是長久之計……”

“反正花生也不需要去上學，就算辦不到戶口也沒關係的。”茅小雨和駱波都不當回事。

左老爺子卻搖頭：“你們還是考慮不周。不上學在家教不是不可以。但不上戶口沒身份證可不行。在這世上，黑戶可是寸步難移啊。”

駱波道：“身份證，我們搞個假的。能以假亂真的那真假身份證。這麼久，也沒出事，應該能混過去。”

左老爺子苦笑不得：“假的終究是假的，還是趁早換成真的保險。當然，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我們左家去辦。”

“謝謝老爺子。”

“不過有一件事，小雨，你得老實交待，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孤兒？”

茅小雨都愣了：“老爺子，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不是孤兒，我收養他幹嘛呀？”

“不像。”左老爺子八十多歲的人了，連曾孫都有了，早就成精了。

他看人的眼光還是在行的，搖頭：“那孩子不是孤兒相。”

“老爺子，你還會看相？”茅小雨錯愕了。

左老爺子瞪他一眼：“我活了八十多年，要是連這個都看不清，我不是白活了嗎？說，到底咋回事？”

“呃？”茅小雨縮縮頭，陪笑：“花生，他就是孤兒嘛。目前無父無母……”

“目前？”老爺子會挑關鍵詞。

茅小雨推駱波，示意他開始編故事。

駱波卻笑哈哈：“老爺子火眼金睛啊。花生這孩子吧？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兒。他是有父母的，只是他們目前行蹤不明，所以暫時歸我們代養。”

“他的父母去哪了？”

“不知道。”

“什麼身份？”

“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左老爺子就有些不高興了。

茅小雨一見這不行。明明今天是個好日子，何必一言不和就生氣呢？

她馬上轉移話題問：“老爺子，昨天，我們那來了好幾撥不明身份的人，想闖到十二樓來，幸好沒讓他們得逞。”

“哦。”老爺子果然引起注意問：“是什麼人？”

駱波答：“逮到幾個，據他們交待，是姓金的主使。”

“又是他！”不過左老爺子卻不緊不忙的笑：“別怕，他快倒臺了。”

茅小雨聽這話有名堂，急問：“老爺子，開始收網了？”

“嗯。材料已經交上去了。最遲一個星期就會有結果。”

材料？茅小雨稍稍想了想：“就是他的不法證據吧？頂多處分或察看？打蛇打不到七寸，很危險的？”

“放心。”老爺子微笑喝茶：“不僅僅是處分就算了。他的問題很嚴重，證據又確鑿，諒他翻不了身。”

“可他，萬一有同夥奔走救援呢？”

左老爺子冷冷笑：“我左家要搞死他，誰敢奔走營救？”

“怎麼，左家要跟他撕破臉？”

左老爺子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莫測高深的笑。

一家人在左家老宅歡聚一堂。

別人還好，左小弟跟花生格外合得來，兩個很混熟，相約打遊戲。

魏千千對這個便宜孫子，不知該怎麼辦好？

歡喜吧，又不是親外孫。不喜吧？偏他長的乖巧靈伶又懂事。

所幸搬出去住，不用天天面對，難堪減少許多。

接下來幾天，大雪未停。

趙茹被茅小雨勸著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面深度的體檢，沒想到真的發現了問題。

她的胃有嚴重問題，癌症快晚期了。

趙茹被嚇一大跳，她不敢相信。

平時都好好的呀，也不怎麼胃疼。當然偶爾也疼一下，可並嚴重，怎麼就是癌症晚期了？她是明明很注意養生的。

“你注意養生？你是注重保養吧？”茅小雨還笑她：“臉上保養的不錯，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小很多。可是身體方面，你就未必那麼重視了。”

趙茹怏怏：“我注意的。我平時都有吃早餐。”

“那吃的重鹽重油嗎？”

“這，倒沒有太注意。”

“喝酒嗎？”

趙茹不好意思：“我做生意的，難免應酬。”

“抽菸呢？”

“也抽菸，但煙癮並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