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薛雅韶不明所以。

“沒事，你接著。”趙潛趕緊岔開話題。

“王珣曾負責教導宛凝，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鬧僵了，不歡而散。”薛雅韶也所知不詳，“不過，宛凝當時很氣憤，曾大罵他是騙子。”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趙潛一臉無辜，聳了聳肩。

“你有一個當師長的老爹麼？”薛雅韶嬌笑一聲。

“沒櫻”趙潛不明所以，搖了搖頭。

“你有一個從司令位置上退下，門生故吏滿下的爺爺麼？”薛雅韶再問。

“呃……沒櫻”趙潛聽著聽著，卻有點明白了。

“宛凝背景通，你卻是一介草民，”薛雅韶坦然道，“俗話，‘柿子揀軟的捏’，他不找你找誰？”

“……”

這話好有道理，趙潛居然無言以對。

“心點，”薛雅韶壓低聲音，提醒道，“王珣氣量狹，肚雞腸，十有八九會找你麻煩……而且，他負責機甲高階培訓，交遊甚廣，還是有些人脈和能量的。”

“知道了。”趙潛點點頭，心中苦笑。

——躺著也中槍啊！

……

果然如薛雅韶所言，王珣來到觀摩團，似乎和每個人都很熟悉，很快就混入人群，妙語連珠，引來陣陣笑聲。

他談笑風生，時而斜睨趙潛一眼，眼神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這麼幼稚？”趙潛撇撇嘴，倒並不放在心上。

瞭望臺。

一眾機甲華麗亮相，個個筆直挺立，如群山逶迤，流光浮耀，激起一陣驚訝嘆息。

“鳳尾蝶？是……宛凝那丫頭？”一名矍鑠老者認出鳳尾蝶，笑著道，“這丫頭是王你教的？有你這金牌講師傾囊相授，這場試煉看來是十拿九穩了。”

王珣笑容一僵，臉色難看起來。

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珣惱怒。

不過，他可不敢甩臉子，對方是一位剛退下來的實權派將領，是他所萬萬得罪不起的。

王珣心中憋屈，眼珠微微一轉，計上心來。

“張老，慚愧啊，實在慚愧。”他苦笑著搖頭，“是我才疏學淺，宛凝姐瞧上了另一位名師，聽才能遠在我之上……”

“這死胖子！”趙潛臉色一沉。

姜宛凝和王珣鬧掰，這分明和他毫無瓜葛，但王珣這麼一，倒好像是趙潛搶走了姜宛凝一般。

這是禍水東引！

“哦？”張老來了興致，不由問道，“放眼整個華夏，還有能和你並駕齊驅的導師？我倒還真想見見……”

“巧了，他剛好也來了。”王珣眼底掠過一絲得計，手指遙遙一指，“就是那位了！”

一剎那，趙潛變得萬眾矚目，薛雅韶趕忙後退一步，避開目光。

“王，你不是開玩笑吧……”張老微微蹙眉，語氣不善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自己操控機甲怕是都有困難，哪有資格做機甲導師？”

“張老，我哪敢對您開玩笑？”王珣心中暗喜，臉上卻苦笑更重，“宛凝姐的導師，的確就是他了。”

張老聞言，臉色“唰”地沉下，大步走過去，盯著趙潛道：“你是宛凝的導師？”

他是姜司令的部下和至交，更是看著姜宛凝長大，對她的感情不遜自己的孫女。眼下，他誤以為姜宛凝被人矇騙，當然大為惱火，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

“導師？不敢當，這稱呼可不敢當……”趙潛擺手，語氣謙虛，但下一句話就讓人大跌眼鏡，“叫我‘大師’就校”

大師？

在場眾人暈了，薛雅韶更是連連給趙潛使眼色，讓他低調點。

“大師？好大口氣！”張老怒極反笑，連聲質問道，“你有什麼本事？還敢稱大師？”

“就憑我為她量身定製了兩套系統，一為啟，訓練手速；二為風暴淑女，用於操控。”趙潛凜然一笑，腰桿挺得筆直，“我這兩套系統能令她實力倍增，遠強過什麼狗屁‘授’！”

他當然看到了薛雅韶的眼色，只裝作沒看到。

不是他不想低調，而是趙潛和張老四目相對就知道，這老頭執拗且頑固，自己越是怯懦，反倒越會被認為是騙子。

至於那位“授”？他可不準備給對方面子！

恩仇必報，這是趙潛的信條。

“你能勝我？笑話！”王珣大怒，聲音尖利，“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