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遠奔到門口,在手電的照射下,檢視了那人的證件,心裡暗驚。
這證件他是認識的,這的確只有特殊部門才有的部級證件。
那人看著邢遠,待他抬起頭的一刻說道:“邢遠廠長,需要向上面核實嗎?”
邢遠將證件遞給他,頓了下說道:“我需要當地分局授權允許你們進入廠區,畢竟我不是在職人員,對於證件,沒有鑑別力。”
“好!”
那人絲毫沒有介意,擺了下手,隨即說道:“邢遠,不要讓當地警方介入,不要讓廠里人知道槍擊事件,告訴我,有人受傷沒有?”
邢遠看著那人,知道這不會有假了,心裡鬆了口氣說道:“廠裡沒有受傷人員,只有兩個確認死亡的,系自殺。”
那人眼睛虛了下,再沒吱聲,靜靜的站立,等待電話的到來。
不到五分鐘,廠里門崗的電話突然響起。
邢遠轉身走向門崗,接過電話問道:“這裡是清源米廠,我是副廠長邢遠,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說道:“我是八五三分局局長,邢廠長,請你配合到你廠查詢的同志,不得阻攔,馬上會有分局的人抵達,先讓他們展開工作!”
“好!”
邢遠簡單的應了聲,就掛了電話。
隨後的事就簡單了,那些人快速進入大門,在搜查死亡倆人房間的時候,分局的警車閃著警燈到了,見到邢遠,出示警官證後,連停留都沒停留,開車就走。
警車離去,門口的人才開車進廠,快速將兩具屍體抬走,帶走了倆人所有的物品,先前那人只跟邢遠說了句:“打掃乾淨,注意安全。”隨之呼嘯離去。
邢遠這會徹底鬆了口氣。
他們今天可是二十把槍都在身上,連曲軍剛都彆著槍。萬一要是被對方得知,那他們就會被帶走。
可眼前的情況來看,對方連問他們使用什麼手段導致倆人自殺的都沒問,抬走屍體就完事。
難道廠長也是特殊部門的?
邢遠腦海裡閃過廠長年輕的面孔,又暗自搖頭。
他這邊抓捕失敗,薛郎那裡卻依舊安靜的沒有絲毫動靜。
張明十人控制著三四百米的一片進山區域,卻一直沒有聽到動靜。除了覓食的狍子走到附近,卻裹步不前外,再無其他。
薛郎也一樣,盯著幾十米外的幾個點,同樣沒有發現。
那個槍口後的傢伙,這會依舊安靜的趴伏,靜靜的等待、他的位置距離山村兩千五百米開外,但距離用石板鋪就的小溪邊,卻只有一千五六百米。
他選擇這塊,自然是判斷薛郎剛回山,明早肯定會到周邊轉一轉,甚至幫家裡取水,乾點活。
那時,就是他的機會,還不擔心村裡幾條惡犬在槍響後發現自己,並追蹤。
他哪裡知道,小溪那裡已經不會有取水的了。由於夜間視線不好,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小山村靠後一點的位置那個比地窨子高三四米的水塔,這裡,已經用上了自來水。
時間慢慢的流逝,夜,也漸漸的深了。
就在薛郎和那人聚精會神的各自盯著各自目標的一刻,一聲狗的叫聲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大黃?
薛郎念頭剛剛升起,小山村的那幾條藏獒和高加索犬都猛地站起,在籠子裡轉來轉去,低聲嘶吼著,卻不嘯叫。
大黃只叫了一聲,隨即被一聲口哨制止。
爺爺!
薛郎大驚,緊接著手伸進嘴裡,一聲悠長的口哨響起,隨後,人就離開了當地,飛奔著,直奔爺爺的所在。
大黃的叫聲讓那人也是一驚,槍口迅速調轉,尋找大黃的身影。在口哨響起的一刻,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發現了。
看到林間迅速狂奔的那抹黃影,那人沒有開槍,跟著這條狗,等待主人的出現。
可那條狗狂奔幾十米後,一下失去蹤影,似乎跳到溝裡了。
那人相當有耐心,就算知道行蹤有可能洩露,但卻知道對方根本想不到會有狙擊槍在夜視儀下等著他。
他同樣算計失誤,他並不知道,在沒進山之前他有狙擊槍的情況就已經被人掌握了。
薛郎一聲口哨,讓爺爺迅速趴進了一條旱溝裡,在大黃奔來的一刻,將大黃按在了溝裡,讓狙擊槍失去了目標。
薛郎快速飛奔,在林間如履平地,到了了爺爺傳出口哨的附近,選中爺爺趴伏的那條幹溝,快速匍匐前進,短短几分鐘,就到了爺爺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