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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獨孤佔也曾經傷害過別人。”她的手再次抖了抖!
“為求自保,不搶先動手,只會反遭吞噬的命運。”他答得理所當然。
“任何手段都無所謂?哪怕遭人非議,或受天譴?”那麼說來,為求成功,他可以不在乎與幽冥組連成一氣。
卓翼愣了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但呆怔很快就褪去。他立即又為主子說話:“三少爺做任何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也未必是錯。”
商覺兒憂傷地看著他。“卓先生,獨孤佔會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部屬,你對他可是連一句惡言也不願意出口。”
這是褒,還是貶?他怎麼不解其意?
“我只不過和三少爺站在同一陣線上而已。”他挺直胸。
“無論他做什麼你都支援?”
“我……”
“其實你不必回答我的。”問後,她卻又自我解嘲一笑,是自己傻,多些一問,卓翼不是已經用行動表示對獨孤佔的無悔支援。
卓翼傻傻怔望令他愈來愈不解的美麗天使。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又混亂了。
◇◇◇◇◇◇◇◇
獨孤佔來,卓翼退走,天羅地網地將她包圍在兩人的眼光之下。
連一點點的隙疑破綻都不會留下。
如此嚴密的監視終於教她認清一件事實,除非有外力相助,否則憑她一人之力,是絕對無法逃脫的。
“你預備這樣關我一輩子?”待“交接班”完後,卓翼恭謹地道別離開。商覺兒忍不住抬起頭問著把她的房子據為己有的獨孤佔。他正放下公事包,脫去頸上的領帶,朝她丟出一記邪魅的壞笑。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關你一輩子呢。”他不當一回事地行著童子軍禮。
“我答應你,只要事情告一個段落,你絕對會恢復原本的自由身。”
“事情告一個段落?”她緊緊注視他,明知他的保證不可盡信,卻忍不住想問:“你是指——”
“就等太爺公佈繼承人選的那一天。”俊容忽然欺近她,很溫柔很溫柔地款款眩惑她的靈魂。
“那麼久……”她心悸地別開臉,暗罵自己不爭氣,居然被他刺穿冷靜。
獨孤佔笑笑,撩起她滑順的長髮在手指間把玩。一邊還不以為然地反駁說著:“怎會久呢?再說太爺心目中的適當人選早就呼之欲出了,只差那麼臨門一腳就會定案的。”
“繼承人是你?”否則他哪會這般悠哉輕鬆?
他聳肩雙手一攤。
“不太一定,得著我那一腳踹得妥不妥當。”獨孤佔笑得模稜兩可。“過來。”一隻手迅速由她身後橫過攬住她的肩頭,不管她的願意,擁著她一同落坐沙發上。“倒是你,有點奇怪呢,怎麼我處在上風你卻一副如喪考妣的悲慘模樣,你難道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執掌獨孤集團,成為人中龍鳳?”
她驚悸地猛搖頭。“沒有我怎麼敢這樣想。”
“怎麼不敢?”他笑得耐人尋味。“我倒是認為你不單只是想,而巨也付諸行動了。”商覺兒恐懼得不敢妄動,小臉更是不敢抬起,巍顫顫地詢問從微抖的唇瓣間逸出,她不明白。“我……我做了什麼,讓你……讓你這麼誤會我?”
他竟然舉起手指一根一根數了起來。“多著呢,比方說逃開我、欺瞞我、設計我……”
“你誣賴我。”她心一悸,該不會真的被他看出什麼事來吧?“你亂加罪名在我頭上。”
“亂加?”
“我沒有。”她泫然欲泣。“你好……好可惡,你根本存心欺負我,欺負我沒用。”
“覺兒——”
“我明白了,除了我的家世以外,我沒有任何優點可以匹配你。”她悲哀地數落自己,這是屬於她的睹氣。
獨孤佔忽然大笑起來,摟著她又親又吻。“有意思,你太可愛了,原來你是有脾氣的呀,我還以為你‘修養’好到連生氣都不懂怎麼寫呢。”
商覺兒被他的唇片侵略,情緒跟著起舞紊亂,雖然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已躲過他的窺探,但大膽的她仍想反客為主,挑引出隱在他笑容之後的方寸,到底是怎麼計量的?
“那是因為你……你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我。”所以她不得不更盡心的賣演,天曉得聰明如他是否正在反將一軍?
“真的生氣啦?”他驀然止了笑,神態變得嚴整,邪魅消失了,轉為愛憐的唇片不斷在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