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給你叫的,好喝嗎?”顧行之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色澤鮮豔的橙汁,笑著問道。
“嗯,挺好喝的。”風晚沐笑了笑,就著杯子又喝了好幾口。
顧行之牽了牽嘴角,站起身把小隔間的門關上,順手把燈也給關了。
風晚沐放下杯子,疑惑的看著他,“怎麼把燈也關了?”
顧行之轉過頭,藉著螢幕上的光線對風晚沐挑眉一笑,故作神秘道,“懷舊!”
“啊?”風晚沐更加不明所以了。
顧行之低下頭髮了條資訊,把手機放回兜裡之後便回到風晚沐身邊的位置坐下,轉頭看著她,如同蠱惑一般輕聲的說,“還記得嗎,那年我過生日的時候,當時的場景就和現在幾乎一模一樣。”
由於顧行之和她坐得很近,如今一轉頭,便近乎於呼吸相聞。
風晚沐不自主的向後退了一點,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顧行之看出了她的意圖,不惱也不動,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恍若未覺的說,“不同於往常一幫人的歡聚,那天,只有我們兩個人。
吃完飯後,你特別乖的被我帶到了一家KTV,在那個包間裡,我們看得到的,只有彼此。
緊閉的空間,昏暗的光線,或嘈雜或輕緩的歌聲,和現在如出一轍……”
與此同時,WY。
凌夜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頓感一陣空洞。
這幾天直接住在了公司,整日裡更是各種拿工作發洩麻痺,刻意遮蔽掉了外界的訊息,甚至連自我都隔絕了起來。
沒日沒夜的過了好幾天,公司的大小漏洞幾乎都被他以雷霆之勢填平了,公司的員工被奴役得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管理層的經理總監被批到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抖三抖,就連向來以鐵人著稱的程殊,也被他折騰得有了黑眼圈。
凌夜斜斜的支著額頭,逼得太狠的結果就是,現在什麼都做完了,他也不得不被迫閒了下來。
沒了工作分散注意力,那些刻意迴避隻字不想提及的問題,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的狂湧了出來。
和自己鬥氣了好長時間,凌夜終究無奈的嘆了口氣,認輸一般的翻出了扔在角落裡的手機。
剛開啟就顯示電量不足,凌夜心中更加無力,找出充電器連線上,這才把視線重新落在螢幕上。
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凌夜伸過去的手指遲疑了片刻,然後才迅速的點開。
看到那個屬於風晚沐的電話,那顆懸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的心,才算是完全落了下來。
那天聽說風晚沐為了去看顧行之不惜打了自己人,凌夜心中頓時只剩下了抹不去的怒火,雖然深知自己派人看著她的行為不對在先,卻還是酸澀難過得近乎失了理智。
為了不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顧行之便把自己埋在了工作裡邊,一來讓自己冷靜一點,二則也為給風晚沐一點時間。
可即便如此,偶爾空閒之際,卻還是希望她能哄哄他示示弱,其實只要她給他道個歉,他就能馬上不生氣。
可是等了兩天都沒有一點反應,找人一問,卻聽說她天天往顧行之那邊跑,有的時候一去就是大半天。這樣的結果無疑惹惱了他,甚至一氣之下便把手機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