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遠山突如其來的靠近,河曉虞一直迴避,可是蕭遠山越湊越近,她只能硬著頭皮挺著,可聽了蕭遠山的話,河曉虞的心咯噔一下,她抖動了一下睫毛,猶豫了一下說:“不認識。”
向羽的目光忽然轉向他們,他看著他們頭挨著頭,說話親暱的樣子,真想一把掀翻這張桌子,他忽然又想起陳囡給他看的那些照片,空穴不會來風,他們之間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昨晚的“親愛的”難道就是他?
親愛的——
親愛的——
想到這裡,向羽忽然感覺胸中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燒,彷彿身體裡的那座活火山,隨時都會爆發。
向羽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說什麼悄悄話呢?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蕭遠山連忙樂呵呵地說:“沒有,我和曉虞說您長得真帥,只是我覺得您長得像我們認識的一個熟人,曉虞說您不像,說您比他帥。”
向羽忽然看著河曉虞,慢條斯理地說:“這位小姐,說的‘他’是誰呢?”
這位小姐?他居然叫她這位小姐,他這麼稱呼她,和在他家稱呼陳囡為陳小姐有什麼區別?
而他今晚和藍妮也太過親暱,她忽然想起林笑笑說的話,她說他們一定有著某種關係,而且一定和愛情有關係。
河曉虞的心裡一陣五味雜陳,悲傷、難過、妒忌、生氣。
“曉虞,想什麼呢?向總跟你說話呢!”說話的是藍妮。
她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我……沒說您像誰。”
向羽看著河曉虞,她垂著視線,咬著下嘴唇,臉頰通紅,可是他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她家樓下看到的那一幕。
於是他火氣上湧,拳頭在桌子下面緊緊地攥著,可是他依舊面色平靜,用慣常冷漠的聲音說:“來,喝一杯酒吧!”
河曉虞緩緩抬頭,她眼神倔強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睛,她端起蕭遠山跟前的酒杯,輕聲說:“河曉虞敬向總一杯酒,感謝向總一直以來對藍江的鼎力支援,河曉虞先乾為敬。”
河曉虞沒有猶豫,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液體,那熱辣辣的液體立刻穿堂入腹,直達胃裡,灼燒了她的五臟六腑,疼痛了她的七經八脈。
那根本不是白水,而是一杯貨真價實的白酒。
向羽心口一悶。
河曉虞,我從來都沒有在幫藍江,從你闖進秋實的實驗室,從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秋實化工門口開始,我就是在幫你。
曉虞,我一直都是在幫你。
他目光沉靜,抓起跟前的酒杯,也幹了整整一杯。
藍妮立刻笑著說:“大家都吃些菜,遠山,你給曉虞夾菜。”
河曉虞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見蕭遠山往她的餐盤裡夾了一塊魚,然後又隱約地聽見他說:“曉虞,吃點兒東西吧!”
她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說:“好。”可是眼前的東西又開始搖晃,她不敢抬頭看其他人,因為她怕她的模樣會洩漏她此刻的偽裝,她站了起來,輕聲說:“我去洗手間。”
沒有人在意河曉虞的離開,因為藍江的人都知道她喝的是礦泉水,可是向羽卻知道,她剛剛喝下的是滿滿一杯白酒,因為她喝下那杯液體的時候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