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她也聽見蘇兒和劉叔劉嬸和他告別的聲音,她立刻朝臥室的窗戶跑去,一輛藍色的跑車已經發動了,並沿著庭院的道路快速拐了一個彎,就消失在那片樹林的邊上。
他離開了,她特別失落,思念在一瞬間就瘋長了起來,她還是那麼愛他,那麼喜歡他。
可是他已經有了妻,卻還來招惹她,而她也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和他一刀兩斷的,可是這一刀下去,卻怎麼還是血淋淋的藕斷絲連,而且連得比以前還要緊密,還要讓人捨不得。
劉嬸跟河曉虞說:“這棟別墅非常大,房間也非常多,你閒著沒事的時候可以隨便逛逛。”
“可是一樓的書房,和三樓的古董室,先生是不讓任何人進去的。”
“不過先生臨走的時候交代了,您可以到三樓的古董室隨便看,鑰匙就在我這兒,只是不要讓蘇兒進去,因為蘇兒進去了,一定會把東西打破的。”
河曉虞點了點頭,但是她對古董不感興趣,所以壓根兒也不想看,可是她忽然對一樓的書房很好奇,因為他的起居室在二樓,為什麼要把書房放在一樓呢?這讓她很疑惑,不過,她也不想去過多的思考,因為這不關她的事。
劉叔在河曉虞和蘇兒的指揮下,在樹林裡給兩個人做了兩個鞦韆椅,和兩張吊床。
河曉虞喜歡在那片樹林裡緩慢地蕩著鞦韆,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太陽透過細密的樹葉,灑下細碎斑駁的微光,照著她的臉忽明忽暗,她可以一邊蕩著鞦韆,一邊想著心事。
可想著想著,她就會心疼,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的種種表現,好像並不討厭她,而且他還為上次的事情道了歉,可是他有妻啊!他從未和她說過他有妻,而且自從他們相識以來,他隱瞞了她很多事,他的名字,他的家世,包括他已婚的身份。
她覺得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沉淪,因為再這樣下去,她會越陷越深的,痛苦的只有她自己,而且還要揹負道德的壓力,她決定等他回來就和他說清楚,他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想到這,河曉虞心如刀絞。
不想這些事的時候,河曉虞在“浪淘沙”過得還算愉快,因為有蘇兒,她真心喜歡他,他們到樹林裡跟著劉嬸挖野菜,到別墅後面的果園裡摘果子,在葡萄架下像尋寶一樣尋找一粒變黑的葡萄,每找到一粒,她和蘇兒都會開心很久。
……
向羽走的五天裡,河曉虞和蘇兒一直足不出戶,第五天的時候,他們又在葡萄架下尋寶,河曉虞忽然停了下來,細細地聆聽:“蘇兒,你聽到汽車的聲音了嗎?”
蘇兒也豎起了耳朵:“好像是唉!是不是爸爸回來了。”
河曉虞的心跳開始加快:“好像是的。”說完他們轉身就往別墅的正面跑,果然,他們剛拐到別墅正面,就看見向羽那天開走的那輛藍色跑車停在門口。
河曉虞和蘇兒一前一後地跑到別墅門口,她剛一進門,劉嬸就高興地說:“先生回來了,可是四五天沒閤眼,累壞了,立刻上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