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就不要了,要不要喝咖啡?剛煮的。”
她笑著搖頭:“我需要的是安眠藥,咖啡就算了。”
“怎麼了?晚上失眠。”
“開玩笑,我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怎麼會失眠,我幫你打掃。”
1913一共三層,河曉虞用了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把這裡打掃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期間,兵哥搶了她無數次拖把,無數次抹布,可是她笑著說:“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讓我幹吧!”
於是她就從下午三點鐘,一直幹到了晚上八點鐘,幾乎累得精疲力竭。
酒吧裡放著淡淡的鋼琴曲,兵哥和河曉虞默默地坐在吧檯前,少爺給他們調了兩杯“美好時光”的雞尾酒。
兵哥緩緩轉動著跟前的高腳杯,輕聲說:“失戀了吧!如果是失戀,就痛快地哭一場,再痛快地醉一場,然後再找朋友出去痛快地玩兒一場,回來以後,就會忽然覺得——失戀而已,不過如此。”河曉虞垂著睫毛,喝了一口“美好時光”,沒有說話。
兵哥淡淡地說:“如果不是失戀,只是鬧彆扭,那就不要鬧太久,鬧得太久了,傷感情。”
河曉虞依舊沒有說話。
“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兵哥輕聲說。
“我是青城大學物理系畢業的,畢業就留校了,當了大學老師,那時候無數人羨慕我,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學老師,即體面,又穩定,我也覺得還不錯,後來我們系主任覺得我不錯,就把閨女介紹給了我,然後……我們就相愛了。
“她是護士,在青城醫院工作,她特別乖巧,特別漂亮,特別招人喜歡。”
“最主要……她特別特別地愛我,後來,我發現我不適合當老師,因為我根本不喜歡物理,我喜歡唱歌兒,所以我一直想辭職,想去北京尋找機會。”
“於是我就跟她商量,可是她不同意,她說她舍不下她父母,也覺得那樣漂泊的生活太不安定,而且她的父母也反對得很激烈。”
“漸漸地,我覺得她不是我志同道合的那個人,即使我深愛著她,我依舊覺得我們是錯誤的結合,於是,我就跟她提了分手。”
“她來找過我很多次,每一次都哭著求我別不要她,她說我要是真想去北京,就去吧!她願意跟著我,可是……我沒同意。”
兵哥紅了眼睛,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她就自殺了,割腕、吃安眠藥,已經死了快十年了……”
“所以曉虞,有些事情,別太任性,別總覺得自己是對的,也許你是錯的,就像我,如果我不辭職,不跟她提分手,那麼她就依然活著,而現在,我只能到墓地裡去祭奠她。”
“我今年三十九了,她在我二十九歲的時候離開了我,整整十年了,等不到了……”
河曉虞聽著聽著就哭了:“你是因為她,所以一直沒有結婚嗎?”
“是啊!因為我愛她,心裡容不下別人。”
她流著眼淚說:“兵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在勸我,可是……他是有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