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次次地飛這兒,一次次地飛那兒,一次次地受打擊,一次次地失望,陳秋實就是在那樣心力交瘁的情況下得了腎衰竭,如果沒有合適的腎原,他堅持不了兩個月。
陳秋實沒有接班人,他的女兒陳曉北在北影上大學,當時已經在幾個劇組裡跑龍套,而且她的態度很明確,她要為演藝事業奮鬥終生,因為她熱愛表演。
陳秋實的妻子武蘭朵,是一個喜歡風花雪月,舞文弄墨的女人,看書、寫文章、彈鋼琴樣樣都行,可是經商卻完全不在行,於是他就注意到了另一個人——向羽。
向羽是陳秋實妻子的外甥,他們本來就是親戚,可向羽除了是阿蘭的外甥,更是向無言的兒子,而向無言是秋實的第二大股東。
陳秋實厭惡向無言,厭惡到憎恨,因為向無言是一個陰狠毒辣,笑裡藏刀的男人,他是一個典型的前一秒還在和你微笑,後一秒就會捅你一刀的男人,這個人,太陰險,太毒辣,所以之前的許多年,他不許向無言參與秋實的管理。
可向羽和向無言完全不一樣,他是軍人出身,有著和他父親截然相反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而且他的性格夠穩重、夠堅韌、夠沉著,很適合做他的接班人,可是他依舊不放心,還是因為向無言。
陳秋實還沒有下定決定,向無言就主動找上了門,而那一天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坦白地跟陳秋實說:“秋實啊!你倒下去的那一天,就是我向無言動手的一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實力,我有辦法在幾年之內成為秋實最大的股東,然後讓秋實集團不再姓陳,改姓向。”
阿蘭霍然起身:“姐夫,秋實現在病著,你這麼做,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向無言冷笑:“阿蘭,有些事你不知道,可我和秋實知道,是吧!秋實!我們幾個人一起白手起家,我出資出力最多,可是你卻趁我出車禍昏迷不醒的時候,把秋實佔為己有,還不許我參與秋實的經營,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跟你計較過,如今,你也享受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輪換輪換了!”
陳秋實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單:“無言,這件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心知肚明,可是我現在病了,你要怎麼樣,就直說吧!”
向無言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笑了笑:“我的錢夠花,不想要你的股份,我只想坐坐秋實總經理的位置,無非也是想趁著自己還年輕,想再為秋實出一份力罷了。”
陳秋實沉默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無言,我們都老了,這些事還是留給年輕人去做吧!我看你兒子不錯,就讓你兒子做這個總經理吧!”
向無言愣了一下,陳秋實立刻接著說:“嘯天是個好苗子,雖然過於耿直,可是細細栽培幾年,一定是個精英,所以,你看怎麼樣?”
向無言沉默了一下說:“好,但不可能沒有條件吧!”
陳秋實也笑了笑:“當然,條件是有的,但是很簡單,讓嘯天娶了曉北,我就放心了,而且曉北從上高中開始就迷戀著嘯天,甚至一度因為嘯天對她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