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隻能喝眼淚兒那麼多的酒,可是她卻捧著那麼大的一隻高腳杯,他忽然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立刻撥打了114,查了1913酒吧的電話,並立刻撥了過去。
“您好1913.”
“我找河曉虞。”他氣呼呼地說。
“曉虞她早就走了,請問您是哪一位?”
他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束通話電話以後他想,他有什麼資格管她,他即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她爸,何況她自己有男朋友,他幹嘛吃飽飯撐得瞎操心,可是他一轉念,她的男朋友已經被他發配到了北京,想到這兒,他的心才稍稍好過了一些,可是他突然又一轉念,那個男的被髮配到了北京,她會不會也跟著去了,想到這兒,他又一夜未眠。
……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向羽開始頻頻地光顧1913,如果河曉虞今天沒有來,他會喝一杯啤酒就走,如果河曉虞來了,他就會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她。
起初是向羽獨自一人來1913,後來他的兩個戰友趙甲和趙雷跟他來了一次以後,就立刻喜歡上了1913,所以那兩個人只要有空,就會和向羽一起光顧1913,邊喝酒、邊聽歌兒、邊聊天.
今夜的1913格外熱鬧,因為來了很多少男少女,他們幾乎包了一樓多半個場子,他們今天的主題是——分離,因為馬上就是七月的畢業季,他們要畢業了。
畢業,就意味著四年同窗各奔東西;
畢業,就意味著幾年的男女朋友,馬上就要說分離;
畢業,就意味著許多在你生命中曾經很重要的人,從此要退出你生命的舞臺;
畢業,就意味著——可能是一輩子的分離。
兵哥走到河曉虞跟前說:“有人要點你唱歌兒。”
河曉虞嫣然一笑:“是那群孩子?”兵哥也笑了笑:“你才畢業幾年?也是孩子,還管人家叫孩子。”
河曉虞靜靜地微笑著,是啊,她畢業才短短兩年,可是這兩年中,她的身邊彷彿發生了許多事,她彷彿經歷了許多,心竟有些滄桑了呢。
兵哥輕聲說:“他們要聽《青春修煉手冊》,會唱嗎?”
河曉虞抬頭一笑:“會,那麼青春的歌兒,我當然會。”
“那太好了,以為你只會唱民謠呢!來吧!給大家唱一首吧!”兵哥笑了笑。
“沒問題。”
趙雷是個彪形大漢,留著小平頭,而且說起話來甕聲甕氣,乍看之下就像一個黑社會大哥,他坐在二樓的欄杆邊,雙臂扒在欄杆上看著樓下,這時,他忽然看見一抹藍色的身影走上了舞臺,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動感十足的音樂。
趙雷立刻雙目放光,聲如洪鐘地說:“快看,快看,我的河曉虞,是我的河曉虞。”
趙甲目光含笑:“人傢什麼時候成你的了,真是受不了你。”
向羽坐在角落的陰影裡看著樓下,河曉虞今天扎著一條馬尾,穿了一身藍色的緊身牛仔裝,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比那些大學生還要青春靚麗、活力四射,她沒有拿吉他,也沒有坐在高腳椅上,而是站在了舞臺中央的麥克風支架前。
舞臺燈光閃耀,音樂的前奏聲四起,她面帶熱情的微笑,跟著音聲舞動著身體,然後她甜美清亮的聲音,就響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