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想都不要想。
已經快十點了,河曉虞朝公交車站走去,向羽的臉黑得像個鍋底,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冷聲說:“我先走了。”
趙雷忽然說:“老向,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去錦繡江山方向,載我一段吧!”
“不行,我要回浪淘沙,開車——”他對計程車司機說。
自從那天他看見了河曉虞曬的朋友圈,就開始頻頻來1913,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了,她說她不喜歡他,她說他太老,太古板,太冷漠,太不解風情,說她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他。
一輩子,是一輩子。
不是一個月,一年,或者十年。
是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喜歡。
她彷彿一巴掌就把他打入了永不翻身的阿鼻地獄,可是他卻還是牽掛她,惦記她,想念她。
“先生,去哪兒?”司機說。
“跟著前面那輛公交車。”
於是他每一晚都來1913,然後把她送出這條漆黑的巷子,再打車跟在她坐的公交車後面,他會一直看著她上樓,看著她的燈亮起,再看著她的燈熄滅。
他每晚都會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一邊抽菸,一邊注視著那扇窗,她偶爾會站在那裡給那些植物澆水,偶爾會站在那兒什麼也不幹,只是往樓下望一會兒,而每一次看見她出現在視窗時,他的心都會一陣陣地疼。
他忽然希望自己是她窗臺上的一盆植物,如果他是她窗臺上的一盆植物,他一定要讓自己多多吸收白天的陽光,和腳下的養分,然後長出欣欣向榮的綠葉,並竭盡全力開出美麗的花朵,等待著她的駐足和欣賞。
他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卑微,他只是太愛她了。
“小夥子,我看你怎麼總是站在這兒?”那是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
向羽轉過頭,一個白髮蒼蒼、滿臉溝壑的老婆婆扒著窗臺,望著他。
向羽沉默了一下:“我女朋友住在這兒。”
老婆婆詢問:“你們吵架啦?”
向羽低聲說:“沒有,我們很少吵架。”
“你很愛她——”
“是,我很愛她。”
“那你為什麼不上去找她?”
“很晚了,她該睡了。”
“那你也走吧!你也該睡了。”
“嗯,您也該睡了。”
……
向羽站在玻璃幕牆前,沉默地望著樓下的噴水池,忽然低聲對身後的吳追說:“幫我辦一件事,儘快把1913買下來。”
吳追愣了一下:“1913酒吧?”
“嗯。”
吳追沉默了一下:“向總,您要是喜歡那間酒吧,經常光顧它就好了,幹嘛非要買下來呢?好浪費啊!”
“少廢話,讓你買就買。”他低聲說。
吳追連忙點頭,說:“好。”
經過近一週的洽談,向羽以三千萬的天價,購買了那座位置不算太好的三層歐式小樓,又以四百五十萬的天價,從兵哥的手裡購買了1913酒吧,同時,還要每年支付兵哥二十萬的工資,讓他繼續打理1913,但有一個條件,不可以對外人說,1913的老闆叫向羽。
簽完合同的當天晚上,兵哥邀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