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見我,我就十分感激了,不過,希望您能仔細考慮一下我們的產品,它真的非常不錯。”
秦顧點了點頭:“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著說:“我叫河曉虞,河水的河,拂曉的曉,虞美人的虞。”
秦顧也笑了笑,像一位親切的長者:“河曉虞,如魚得水,好名字!”
我下了樓,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我覺得我的臉頰僵硬得就像戴了一層面具,彷彿很快就要抽筋了,因為剛才笑得實在太猛了。
風依舊凜冽,可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因為在我眼中,我此刻正行走在通往成功的路上,而成功的路,本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
我相信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我相信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我相信我此時遇到的重重困難,都是對我的磨礪。
我一直這樣相信。
……
藍江公司,辦公區。
我端著一隻水杯朝茶水間走去,一個英俊而陽光的小夥子,擺出一個可以當雜誌封面的瀟灑pose站在茶水間門口,他眉眼彎彎,朝我揚唇一笑。
他叫蕭遠山,是藍江公司業務部眾茉莉花茶從我口中呈白霧狀噴了一地,帶著我的唾沫和茶葉,差點兒濺到他的衣服上。
“怎麼了?嗆著了?”他緊張地朝我走了過來。
我以拳掩口,輕輕地咳了幾聲:“沒事,不小心被水嗆到了而已。”
他倜儻一笑:“曉虞,咱們約會吧!我說的約會,就是朋友式的約會,就是朋友之間吃吃飯,看看電影,沒什麼特別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呃……不——”我抿唇一笑。
蕭遠山眉頭一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信封,在我眼前輕晃了一下:“不知道是誰的信,剛送來的。”
我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信用卡的賬單而已,你喜歡就送你好了。”
我走進了茶水間,按下飲水機開關,接了多半杯開水。
“當然不是賬單,寄件人是——秋實集團。”
秋實集團?
我愣了。
我立即去搶蕭遠山手中的信封,可蕭遠山卻猿臂高舉,轉身朝辦公區走去,我趕緊跟了上來,急促地說:“好了好了,約會約會。”
蕭遠山立刻轉過身,我直挺挺地撞上他的胸膛,茉莉清茶差點兒又灑他一身。
蕭遠山笑眯眯地說:“曉虞,天地為證,日月為鑑,你可答應我了,不能反悔。”
“答應了答應了,快把信給我。”我焦急地說。
蕭遠山抓起我空著的左手,把信封用力拍在我的掌心,我拿著信封,忐忑地端詳著封信上用印刷體寫著文字:
青城市鼓樓老街十二號,藍江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河曉虞收。
落款秋實集團。
我惶惑不安地看著那上面的文字,指尖變得冰涼,因為我知道,這裡面不是秋實的起訴書,就是數額驚人的賠償要求,而無論是哪一種,都將是我無法承受的。
蕭遠山催促道:“曉虞,快開啟,看看裡面是什麼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