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幫盯著河曉虞:“是他打人,你道什麼歉?”
河曉虞抖動了一下睫毛:“你要看醫生嗎?”
“我自己就是醫生。”
“對不起。”河曉虞輕聲說。
陸毅邦忽然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那個野蠻人究竟哪裡好?”
河曉虞立刻轉頭:“請不要說他是野蠻人,因為……他不是。”
“你就那麼愛他?”
“是,特別特別地愛他,即使知道不能嫁給他,也特別特別地愛他,特別……特別……地愛他。”
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河曉虞跟前,河曉虞拉開了車門,望了一眼馬路中央的玫瑰,上了那輛計程車。
方正看著河曉虞,這是她今晚的第五次發呆,而且還一直眼淚汪汪的。
方正放下劇本,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曉虞,你怎麼了?”
河曉虞抖動了一下睫毛,眼淚就劈哩啪啦地落了下來:“對不起,方導,我今天……狀態不好。”
他伸手從餐桌上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了河曉虞:“是感情的事吧!”
河曉虞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方正短暫的沉默:“曉虞,你忘了你和世紀傳媒籤的合同了?三年不許戀愛,你今年二十五歲,三年以後,你才二十八歲,什麼都來得及。”
她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方正:“方導,其實我並不奢望成為什麼明星的,我只想像普通人那樣開開心心的生活。”
方正望著河曉虞:“曉虞,就算不當演員,你就開心了嗎?是演員這個職業,讓你不開心的嗎?”
河曉虞垂下睫毛,方正說得沒錯,她痛苦的根源和演員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她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輕聲說:“是的,您說得有道理。”
“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回去休息吧!”
河曉虞點了點頭。
邱秋沒在房間,她被道具組臨時借走,當雜役去了。
河曉虞洗了澡,很早就上床了,她抱著皮皮,輕聲說:“你生氣了嗎?”
皮皮歪著頭,不看她。
河曉虞含著眼淚:“你說句話好嗎?你這樣我心裡難過。”
皮皮轉身瞪著她:“我當然生氣了,你一聲不響地就走了,還上了陸毅幫的車。”
“可那只是一個誤會啊!他是剛好路過,看我在攔計程車,才打算送我會酒店的。”
“那你不把話說清楚。”
“是你不讓我說啊!”
皮皮依舊很生氣。
“那玫瑰,是送給我的嗎?”
“不是。”
“那你要送給誰?”
“跟你沒有關係。”
“別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突然離開的,可是,你生氣,是不是……代表……你喜歡我。”
“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
“那是什麼?”
“是什麼都不會是喜歡你。”
河曉虞把皮皮緊緊地抱在懷裡,對不起,嘯天,我不該打你的,對不起,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第二天,河曉虞鼓足了勇氣,她決定要找機會跟向羽解釋清楚,並向他道歉。
河曉虞下了劇組的車,她四處張望,他還沒有來,因為她沒看見他的汽車,可是在一棵小樹旁,她看見了一輛腳踏車,和昨天丟的那輛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