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曉虞穩了穩心緒：“嗯，是的，他……是向總的屬下。”

邱秋把冰袋遞給了河曉虞：“這種沒人性的合同，簡直是壓榨女演員的青春，比周扒皮還要狠。”

河曉虞接過冰袋，把它貼在腫起的下巴上，涼絲絲的，很舒服。

邱秋忽然一驚一乍地說：“曉虞，你看——還有這個。”

河曉虞一抬頭，她看著邱秋舉起的手，瞬間就覺得一股酸澀的熱浪衝進了眼眶。

皮皮，是皮皮，是她的皮皮。

嘯天，真的是你——

……

藍妮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陸毅邦。

她接通電話，陸毅邦立刻說：“把河曉虞的電話發給我。”

藍妮愣了一下，並立刻坐了起來：“毅邦，你怎麼了？”

“把河曉虞的電話發給我。”他幾乎在咆哮。

“我得給你問問，因為她……她前陣子離開青城了，聽說最近才回來。”

“好，問完了立刻發過來。”說完，陸毅邦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醫院的走廊裡，到處都瀰漫著陰森的安靜，陸毅邦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抽著香菸，他以前不抽菸，不喝酒，可是自從和河曉虞分手，他又抽菸，又喝酒。

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足夠了解她，足夠信任她，就不會相信她紅杏出牆，如果他不是那麼倔強執拗，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是四年了，他的感情生活，一直在原地踏步，他從來不去想這其中的原因，他總是用沒有感覺為藉口，搪塞了一個又一個追求他的女人，可是他心底深處是知道的，他喜歡的女人從來都只有她一個——河曉虞。

……

邱秋在浴室裡洗澡，河曉虞看著皮皮，溫柔地說：“你想我了嗎？”

皮皮伸開雙臂：“當然想了，每天都在想。”

河曉虞嘆了口氣：“我也是，每天都想你，要想你一千遍，一萬遍。”

皮皮撲到河曉虞懷裡。

河曉虞用下巴摩挲著皮皮的頭：“你怎麼瘦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飯，然後還經常酗酒？”

“那天晚上，你一口喝了一杯白酒，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壞了。”

“還有，吳追說你把半個酒櫃裡的酒都喝了，卻只醉一天一夜。”

“他說得很輕鬆，可是你知道我多心疼，你幹嘛要那麼喝酒？那很傷身的。”

皮皮吻了吻河曉虞的嘴唇：“曉虞，你心疼我，為什麼還要離開我？你是不是個傻瓜？”

河曉虞紅了眼睛：“是啊！我就是傻瓜，明知道不能喜歡你，可還是喜歡你。”皮皮又吻了吻她的臉頰：“那就來我懷裡吧！”

“嘯天，如果我是一隻飛蛾，你是一團烈火，我也會心甘情願地奔向你，可是……你有老婆，你讓我……怎麼奔向你……”

她的眼淚落了一顆又一顆。

房間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抹了抹臉頰上了淚水，伸手拿起話筒：“你好。”

電話裡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片刻過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好一點兒了嗎？”

是向羽，竟然是向羽，他是不是感覺到她在想他，所以給她打了電話。

河曉虞立刻坐了起來，忐忑地抓著話筒：“嗯，好多了。”

“吃藥了嗎？”

“吃了。”

“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