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所以她乖巧地說：“其實，我也挺擔心自己會把油門兒當剎車，所以才一直不敢學。”

鍾立偉一擺手：“放心吧！不會的，別聽他們倆的，他們倆一個是關心則亂，一個是大男子主義，所以，聽我的——學，學會了方便，然後讓你哥給你買臺車，自己想去哪兒去哪兒。”

河曉虞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向羽餘光一瞥，是方正。

“喂，方導。”河曉虞輕聲說。

“曉虞，我忘了問你，你會騎腳踏車，是嗎？”

河曉虞一臉慌張：“……方導，我不會。”

方正的聲音明顯大了很多：“曉虞，明天下午沒有你的戲，你必須在明天下午學會騎腳踏車，因為電影裡你需要會騎腳踏車。”

河曉虞立刻點頭，急急地說：“方導，您放心吧！明天下午我一定能學會，一定能學會。”

“嗯。”

河曉虞結束通話了電話，思緒有些凝滯。

陳平微微皺了皺眉：“曉虞，你從小就膽子小，連腳踏車都不敢騎，你真的能當好演員嗎？聽說當演員挺艱苦的，要吊著威亞從樓上往下跳，你敢嗎？而且，那不會有危險嗎？”

鍾立偉眼睛裡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曉虞，你是演員嗎？”

河曉虞點了點頭：“嗯，剛剛和世紀傳媒簽了合約。”

“世紀傳媒？你不會也參與了《嫋嫋之音》吧！”

“是的，我參與了。”

“太巧了，改天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向羽一直沒有說話，她連腳踏車都不會騎，還開什麼車？如果她學會了開車，他從早到晚什麼都不用幹了，只坐在辦公室裡提心吊膽了，所以，他絕不能讓她學開車。

可是，明天的腳踏車怎麼辦？

他皺了皺眉。

他們一起離開了餐廳，陳平要送河曉虞回酒店，向羽卻低聲說：“我正好要去找東方昊，我送她吧！順路。”

陳平猶豫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那就麻煩向總了！”

“不麻煩。”

……

汽車發動了，兩個人都沉默著。

“身上還疼嗎？”向羽忽然問。

“不疼了。”河曉虞輕聲說。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向羽低聲說：“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陳平是你哥。”

河曉虞咬了下嘴唇：“因為，哥哥隨爸爸的姓，我隨媽媽，所以跟別人提起來，很麻煩。”

“你回來多久了？”

“……十天了。”

向羽皺緊了眉，握緊了方向盤，河曉虞，如果你不是世紀傳媒的演員，如果我們沒有在那個飯局上相遇，你是不是根本不會給我打電話，甚至都不準備讓我知道，你回了青城。

向羽忽然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壓低了聲音：“你那天是怎麼走的？”

河曉虞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壓著嗓子說：“我問你是怎麼離開青城的？”

她惴惴地垂著視線：“我……我坐火車。”

向羽立刻提高了音量：“坐火車？我查了火車站的售票記錄，根本沒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