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我是河曉虞,是河曉虞。
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裡,親吻他的胸膛。
心裡忽然泛起一陣陣酸楚,因為她忽然想起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想起那束被車輪碾壓的玫瑰;想起他們在楓樹林裡一起騎著一輛破腳踏車;想起他看見從天而降的花盆,奮不顧身地衝上來抱住她。
她緊緊地摟著她,輕聲說:“嘯天,你愛我嗎?”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對我說的嗎?”
“嘯天,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
“你填滿了我的心,這裡一輩子,只容得下你……”
……
黎明染白了窗,河曉虞在一片潮溼的溫暖中醒來,她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胸膛就出現在她眼前,她立刻抬頭,向羽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臉上沒有笑容,眼神也格外沉靜。
她立刻垂下睫毛,拉了拉肩頭的被子:“昨天……你喝醉了,我記不住浪淘沙的地址,就把你……帶回了家。”
他沉默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的臉開始發燒:“你……喝得太醉了,所以……我們……是你……非要……”
“對不起。”他低聲說。
“……嗯。”
他昨天的確醉了,有些事也確實忘了,可是他們在床上的事情,他都記得,他記得他跟她表白,跟她說我愛你;他記得他吻她時,她環住他的脖子。
他的視線移上她的肩頭,那上面傷痕累累,都是前幾天被他咬破的,他忽然心如刀絞,他怎麼能對她下了死口,都好幾天了,竟然還沒好。
他伸出手,緩緩撫摸她的肩頭,她立刻皺了下眉。
“疼嗎?”他輕聲問。
她垂著睫毛,搖了搖頭。
他凝視了她一瞬,然後小心翼翼地收了收手臂,把她擁在懷裡,他擔心她會掙扎,或者拒絕他,可是,她沒有,她乖乖地任他抱著,任他親吻她的額頭。
他緩緩合上了眼睛,曉虞,和好吧!
別再跟我鬧了!
突然,向羽的電話響了起來,驚擾了這片溫馨的寧靜,讓他的眉瞬間就皺了起來,是誰這麼會找時間打電話?
他嘆了口氣,抽出她脖子下的手臂,坐了起來,並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環視著四周,尋找電話,可是屋子裡一片狼藉,全是他們的衣服,他彎下身子拿起床邊的褲子,從褲兜裡掏出電話,是吳追。
吳追,你這個臭小子。
“喂——”火氣十足。
吳追一愣,大清早,他的心情就如此不爽,於是,他趕緊賠笑:“向總,您昨天交代我做的事,我做好了。”
“什麼事?”
哦?他竟然忘了?
“就是……樂喬那件事。”
“嗯,什麼程度?”他壓低了聲音。
“呃……反正見血了,進醫院了,還不知道怎麼樣。”
“行了。”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把電話扔在了床頭櫃上,他一轉頭,她背對著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望著她的背影,微微皺了下眉。
“我……去洗澡了。”她低著頭,輕聲說。
他看著她的身影匆匆掠過他的視線,最後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