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把家裡的酒都喝了,酒精中毒,加胃出血,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天,遭了很多罪。”
“後來,他每個晚上他都會來1913,而且每一天都會這樣酩酊大醉。”
“曉虞,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別再鬧了,再鬧下去,他一直這樣喝,會喝出人命的。”
“曉虞,兵哥只問你一句,你愛不愛他?如果愛,就排除萬難,全心全意地去愛;如果不愛,就跟他說清楚,斬釘截鐵地分手,他的心,沒有他的外表看起來那麼冷漠,那麼堅強,他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曉虞,兵哥以前跟你說過,不要總以為自己是對的,有時候,你是錯的……”
……
河曉虞淚眼婆娑地望著兵哥,她一直以來都以為,她對他的愛如海一般浩瀚,如火一般炙熱,可是此刻她覺得,她對他的愛,不過是滄海一粟,而他——才是滄海。
汽車發動了,向羽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河曉虞的身上,河曉虞立刻伸出胳膊把他摟在懷裡,讓他的頭枕在她肩頭。
她緊緊地摟著他,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額頭。
嘯天,你愛我嗎?你真的像兵哥說的那麼愛我嗎?
嘯天,你愛我嗎?你真的只愛我嗎?
嘯天,我愛你,有生之年,我只愛你。
他閉著眼睛,呼吸很沉,似乎睡著了,可是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別走,別丟下我。”
他的眼角掛上了淚,讓河曉虞的心驟然一疼,他怎麼會流淚?
在她心中,他是一個即使流血也不會流淚的鐵錚錚的漢子,可是他竟然流淚了,他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一直說:“別走,別走,別走。”
他的每一聲“別走”都像一記重錘砸在河曉虞的心頭,嘯天,你究竟是讓誰別走?是我嗎?我不走,不走,再也不走了。
“你們要去哪兒?”司機問道。
河曉虞沉默了一下,說:“西沙區秋實街##小區。”
司機把向羽扶上了二樓,河曉虞走在前面,開啟了房門,屋子裡有些悶熱,她按下客廳的燈開關,屋子瞬間就明亮了。
她和代駕司機把向羽扶上了床,司機就離開了。
河曉虞立刻拉開梳妝檯的抽屜,她記得空調的遙控器放在這裡,果然,就在這裡,她開啟空調,調到二十四度,然後又拉上了窗簾。
她給邱秋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說,她今晚不會酒店了,明天一早回去,邱秋說:好,自己小心。
她給他脫了鞋,脫了襪,然後,又燒了水,用溫毛巾給他擦了臉,擦了手。
屋子裡只開著一盞昏暗的小檯燈,她坐在他跟前,仔細地凝望著他,她很久都沒有這樣仔細地看他了,因為她不敢,也沒有機會,雖然他們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可是隻有第一次,是令人愉悅的,可是她卻喝醉了,而她一覺醒來,他已經離開了。
她緩緩地靠近他,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她摸得很細緻,看得也很細緻,她凝視著他,他睡了,呼吸綿長,可是他連睡著了,眉頭也是皺著的。
她輕輕撫平他的眉心,嘯天,你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瘦了,瘦了許多,腮邊的輪廓變得異常清晰,傻瓜,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怎麼瘦了這麼多?